,石宏也知道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但是想到自己這一路上,踹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屁股,還當著他的面破口大罵,又派了四名女修去捉弄他,這等事情,在天宮當中,必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石宏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任渙——左玄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卻也很有損高手風範的臉紅了一下。
石宏心中稍定,左玄若是當真不為所動,自己和這些人只怕凶多吉少。石宏和左玄這一路上相處,雖然短暫,但是對於兩人來說,所經歷的事情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因此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兩人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一樣。
修士也是人,感情就是在相處之中產生的。石宏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他和“任渙”相處的這些日子,兩人之間的交情。
任渙重新迴歸了左玄的身份之後,一身雪白長袍,一如石宏當初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模樣,相比於任渙,容貌更顯清秀,一雙劍眉格外引人矚目。
任渙已經清秀的不像話,現在的左玄,若是換上女裝,絕對比在場的所有女修都更有女人味。石宏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難怪左玄看不上自己送去的四名女修,那四女的姿色還比不上左玄自己呢。
這左玄當真是個異數,若是不分男女評選天宮第一“美人”,左玄必定能夠高票當選。
石宏也不知道怎麼的,在這樣生死關頭,忽然心中有了這些胡思亂想。左玄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又起了什麼壞心思,當即勃然大怒,劍眉一挑,凌厲無比:“你胡亂想什麼呢!”
石宏驚醒過來,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
“我便要殃及池魚,又能如何?”左玄恢復了天宮第一強者的姿態,冷淡打斷他,偏生讓石宏無話可說。
“你……”石宏擺了擺手,忽然盤膝坐了下來:“罷了,要殺要刮,請便吧。”
“哼!”左玄又是一聲冷哼,雙眼稍稍一眯,又猛地睜開,眸子黑白分明,靈動活潑,忽的殺機大盛:“你當真篤定我不會殺你?!”
那股殺機撲面而來,將那宮殿法寶堆積如山的碎片頃刻間衝的四散飛舞,整個天空之下,一片混亂。那些修士們,包括贏德在內,也跟著那些碎片一起,不知道被衝到了什麼地方。
石宏也被那股殺氣壓的渾身難受——與天宮第一強者的差距並不是恥辱。
石宏當然不想死,他哆哆嗦嗦的從懷裡取出任渙給他的那隻銀壺,摩挲著似乎要喝酒的樣子。
這番舉動落到了左玄眼中,那殺機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左玄放聲大笑起來,笑聲清朗,似是極為開懷。
石宏怏怏的將銀壺丟在地上:“你不就是想看到這一幕嗎,我向你低頭。我如今做了,你總能放過那些人了吧?”
左玄把笑聲一收,玩味的看著石宏:“你倒是把什麼都想得很清楚。”石宏也不說話,左玄這麼說,顯然是承認了之前的殺機,只是逼石宏地頭而已,他是天宮第一強者,這般作為乃是習慣使然,倒不是真的針對石宏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想不想殺你?”左玄的眼神又深邃起來,一雙眸子隱藏在霧一般的睫毛後面,讓人看不透徹。
“你……”石宏氣結,他確實習慣將一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想個透徹,偏生左玄是這天宮之中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石宏對他的心思也只能猜測,不能肯定。左玄這麼問,石宏也惱了,他跟天宮那些元神強者最大不同,便是骨氣了。
之前取出銀壺,已經有套交情服軟的意味了,左玄還這般不依不饒,他是真的惱了。本來被星洞收了進來,他也沒打算出去,索性又像以前一樣跟左玄耍橫裝愣起來,梗著脖子跳腳大叫:“你到底放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