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張雲舒舉案齊眉,恩愛非常。兩人天天除了在一起喝茶下棋,便是吟詩作對,最多也就是在院子裡教雲舒練習兩招中看不中用的武功招式,看得高煦高燧一頭霧水加心急如焚,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朱高煦脾氣暴躁,沒有耐心,成天看著朱高熾跟張雲舒鶼鰈情深,樂不思蜀的樣子,氣得跳腳,熬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一卷袖子要去找朱高熾問個清楚明白。
還好朱高燧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你別去添亂,也許大哥正在想辦法。”
“想辦法?”朱高煦不聽這話倒好,一聽頓時將聲音調高了八度,“你看他跟那個女人風花雪月,醉生夢死的樣子,他還有腦子想辦法嗎?眼看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有心情飲酒作樂,就你這傻子還相信他會想辦法帶我們一起回去的鬼話。早知道我們那天就不該回來,說不定這會兒都到北平了……”
“二哥,你小點聲兒。”朱高燧聽他說起那晚的事,嚇得趕緊把門關上,才回過頭說道,“景壽宮到處都是皇上的釘子,你也不怕話說太多給扎著。”
“我怕什麼?反正回不去,這麼被軟禁著,還不如死了算了。”朱高煦說完轉身就要出門,又被高燧給攔了下來。
“二哥,你去哪?”
“去找朱高熾,問問他到底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如若不要,二哥帶你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皇宮回北平,讓他一個人在這裡享受榮華富貴,美人在懷……你給我讓開。”朱高煦說著一把擋開高燧,伸手就去拉門。
“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喂,二哥!”朱高燧沒有注意,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退到一旁,正要再上前阻止,門已經吱嘎一聲被人推開。
兩人詫異的抬頭,看到朱高熾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
“你們這是在幹嘛?”
“大哥,我們……”
朱高燧規規矩矩叫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卻被朱高煦搶去了話頭。
“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們回北平?”
朱高熾聞言挑了挑眉,走進門來,好整以暇看著一臉怒氣的朱高煦:“出息了啊,難道二弟是想出能夠讓我們三個人安全回到北平的好法子了麼?”
朱高煦被他這麼一嗆,頓時無言。
朱高熾繼續道:“說啊。剛才不是還說要帶著高燧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皇宮麼?怎麼?不敢說了?”
“有什麼不敢說的?”朱高煦是個最禁不住激的人,被他這麼一將軍,心中的悶氣頓時爆發出來,“當初離開北平之時,我們答應父王要一起回去。所以你成親那夜我們都出了應天城,可還是回來了。但我沒想到,你娶了張雲舒,封了爵位,腿兒就動不了了。怎麼?看上靖南王的虛銜了?所以你甘願留京任職,為朝廷效力,將父王的囑咐拋到九霄雲外了?”
“二哥……”朱高燧皺起眉頭,以眼神示意他這話說得太難聽。
可朱高煦壓根兒不理他,一雙眼睛似要噴火一般,瞪著面前的朱高熾。
朱高熾聽到“父王”兩個字,心中一窒,面上卻不氣惱,佯裝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笑道:“算你說得都對。可我聽了半天也還是沒聽出來你要怎麼帶高燧逃出去。來吧,把你的好辦法說來聽聽,也讓我好去皇上那兒邀個功。”
“你!”朱高煦看到他的笑容,怒不可遏,若不是高燧攔著,朱高煦真是一拳頭打死他的心都有。
朱高燧見兩個哥哥吵鬧得要大打出手,忙站在中間打圓場:“大哥,你就別逗二哥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沒辦法。”朱高熾無視朱高煦緊握的拳頭,慢慢悠悠開口,“你二哥不是有辦法麼?讓他帶你殺出去唄。”
“大哥!”這下真是連朱高燧都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