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靈堂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張天羽雖然身高不及越南佬,可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氣勢,遠遠壓過了越南佬。那是一種來自強者身上的王者之氣,縱橫四海足以征服天下的霸氣。越南佬怔怔的著著張天羽半晌,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依然用那生硬的漢語說:“你少唬我,從越南打到中國我還沒有怕過誰!”
越南佬雖然嘴裡這麼說,可他的語氣中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手中的槍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成了累贅。張天羽那極為冷漠的眼神讓他如同站在了冰庫裡一樣,一陣寒潮襲遍了他的全身。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越南佬用槍指著張天羽說:“是不是你和日本東瀛黨合謀,殺了我們越南幫的人?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要血洗洪興會!”
靠!這丫的,也懂得血洗二個字,貌似這越南佬的中文功底還不錯!其實越南佬自己也知道,光憑他這四十幾號人,就是全殲了洪興會所有的頭目,他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之所以帶著這些精銳過來,就是想給張天羽施加點壓力,讓他對那些死去越南人有個交待。可從現在的情形看來,他未必能討到好處,眼前的張天羽實在是太強悍了。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只要張天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或是安慰幾句,他都有可能帶著人迅撤離這裡。可是他錯了,也許是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好日子,今天的張天羽根本沒有心情跟他廢話,“滾!”一個根本不容人拒絕的逐客令從張天羽口中脫口而出。一個滾字這就是他到得的答覆與說法。
越南佬的臉色再也掛不住了,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一個黑幫的老大,豈受得了這種窩囊氣?他那氣歪了的臉瞬間充滿了怒意,正要作,不料從他身後衝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從體格上並不比越南佬差,二人的長相也基本一致。都是二個眼睛一個鼻子的那種,渾身黝黑的面板,無一不在顯示著他的強壯。
看來這人也是個直爽的漢子,直爽得有些野蠻,衝上來後竟然也不答話,掄起碩大的拳頭,呼嘯而來。這個拳頭很大,足足有飯碗那麼粗細,看他迎面擊來的勁勢絕對不容人小覷。一般的人捱上一拳,不去掉半條命也要在床上躺上好幾個月。對於這個人的拳頭,越南佬有足夠的信心,期待著他能給自己挽回點剛才失去的面子。
看到拳頭的來勢,張天羽當然知道,這人一定來自野蠻一族,有可能是三國時候孟獲的後裔,野蠻之極令人蜚疑所思。看看拳頭就要打在自己的臉上,張天羽側身一避,伸出二根指頭夾住了那人的手腕,輕輕一拉,這人便摔了個狗吃屎。這是一招絕妙的四兩拔千斤,在張天羽手上運用得巧妙之極,恰到好處。
“哇哇……”那人氣得一陣怪叫,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再次朝張天羽撲過來。張天羽看他這幾招一撲一剪都是些門外功夫,除了一身蠻力外,實在沒有可取之處,要不是他不想弄髒了敏兒的靈堂,這人早已經僕屍於此了。
就在張天羽猶豫的瞬間,這人又已經撲到,這次不只是拳頭還有後面的鐵頭。為了鎮住場面,張天羽決定不再心軟,他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伸舒鐵拳,照著對方的拳頭狠狠迎了上去。隨著一聲“啊喲!”還有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二人一合即分,張天羽依然霸氣十足的站在那裡。那份神氣,令人由衷的從心裡欽佩。
再看那越南人,怔怔地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自己剛剛與張天羽交鋒過的右手。整隻手掌已經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叉叉,森森白骨在燈光下閃著寒光,鮮血從斷腕之處股股而出,不停的噴灑在地上。在二人站立的中站,一隻血肉糊糊的肉掌已經骨肉分離,血淋淋的躺在上。肉已經彌爛,只有五根白骨在宣佈著這場決鬥的結果。
殘酷,血淋淋的獸性搏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渾身一寒,張天羽的這一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