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君微微一笑:「楊提刑多日不見,久違了。」
差不多外圍戰場「打掃」乾淨,黑衣人抵不過官兵人多,再加上來的人太突然鬥志全部瓦解。
「夫君!」李媗之瞬步到楊宗謹身前,激動的落淚。
楊宗謹也是眼含熱淚,但是更在意向左君的做法。他突然「反水」,這意味著向左君已經有新的靠山,選擇棄車保帥。
董秋荻遠遠的站著,用雜草擦去劍上的鮮血。
一頂軟轎被人抬到了荒郊野外,而本來和楊宗謹對峙的向左君也抽身而退,來到轎子前面,躬身道:「太師,一切都已經辦妥。」
「好。」轎子裡的人只說了一個字。
然後轎簾被撩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威嚴赫赫的人物。
「龐太師!」董秋荻失聲道。
龐太師慈眉善目,眼神卻冰冷似刀,一步一步遠離轎子,來到楊宗謹面前。
楊宗謹早聽說過龐太師大名,好的壞的都有。名臣、奸臣、國丈、都是龐太師身上的標籤,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就要靠自己分辨。
龐太師緩緩地說道:「楊宗謹啊,本太師來遲一步,讓你受到不小的驚嚇,老夫感到很是抱歉。」話裡毫無歉意,反而是救人於水火的沾沾自喜。
楊宗謹也不奢望,抱拳道:「太師言重了。下官賴太師的幫助,這才能夠逢凶化吉,太師可以說是我的大恩人。」
「不敢當……不敢當……」龐太師連連擺手。
「只是不知太師為何來此?」
「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只不過是聽說廬州不太平。先是鬧水災,接著是豐樂堰決堤,然後是旱災,最後又牽涉什麼縱火案,著實不像話。官家深感有人有虧職守,特派老夫前來檢視檢視。」
「太師能來廬州,那是百姓之福。」
「過譽了。」
龐太師說完,又關心李媗之和董秋荻的傷勢,各種攀交情。再就是趙福霖,龐太師的態度就完全不同。
「老臣龐吉不知道郡主在此,未能及時救駕,大罪呀大罪。」龐太師難得彎了一下腰。
趙福霖道:「太師言重了,我挺好的。大家也挺好,多謝你的及時救援。」
龐太師笑道:「能得到郡主讚賞,老臣就感到十分高興。」下令讓人用抬他的轎子抬趙福霖回去休息。
初次見面,龐太師就給楊宗謹留下來深刻的印象。這個人八面玲瓏,又自帶三分威嚴。同時又能安撫士卒,的確是個可怕的人物。
如果可以的話,楊宗謹最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但是,現實是楊宗謹必須面對龐太師接下來的盤問。
「今日已晚,明天再說。」龐太師笑著道。
楊宗謹多了一句嘴:「請問您要怎麼對付這些黑衣人。」
「當然是隻有一個字『殺』,殺一儆百。」龐太師笑道。
楊宗謹嚇了一跳:「這麼對人都要死?似乎太過了!」
「這不過分!因為他們都是殺手,生或者死都是他們最終的選擇。」龐太師手一抬讓楊宗謹等人走吧。
楊宗謹看著遠遠靠過來的官兵,心裡感到一絲害怕。只得和李媗之等人離開,走了一段路,聽到身後傳來慘叫聲。
這一夜真是難熬。
楊宗謹等人連日累得不行,到了家洗了個澡便各自睡覺。一睡睡到大天亮,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而楊宗謹仍舊覺得沒睡好,蒙著被子裡蒙頭大睡。
李媗之在他耳旁,輕聲提醒道:「龐太師那裡派人帶來話了,請你下午去州府見他。」
「龐太師!」楊宗謹嚇得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他下了床,簡單的梳洗過後,又匆匆忙忙的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