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主母最近非常的宜室宜家,大概金柳的儀態教養令她感到了一絲絲壓力和自慚形穢,於是現在也變得文靜許多了,此刻她正坐在金柳的身旁,在金柳的教導下,用一雙可生裂虎豹的雙手笨拙地穿針引線,笨拙地在那幅喜鵲鬧春枝的圖樣上落下第一針……
秦堪欣慰地嘆了口氣,剛才的心煩意亂已消退了許多。
多麼和諧的畫面呀,身負絕世武功卻情願低調地在深閨裡繡花鳥……
感動!
印象裡,只有東方不敗這麼幹過……(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得不為
畫面很美麗,家裡四位女眷垂頭恬靜安逸地做著刺繡,窗外的陽光斜斜投射在她們俏麗的面容上,彷彿灑上一層聖潔無暇的光輝。。
秦堪一直含笑靜靜地注視著她們各具風韻的俏臉,他由衷地喜歡這樣的家庭氛圍,外面忙碌辛勞,跟別人勾心鬥角甚至殺戮連連,回到家裡,他只想看到如此恬靜安逸的畫面,它能平息他一切的心煩和焦躁,讓他愈發充滿了鬥志,用盡自己畢生的能力細心呵護好這幅畫面。
垂頭笨拙地繡著花的杜嫣心似有覺,猛然抬頭,見到秦堪那張熟悉的微笑臉龐。
“呀!相公回來了……”
杜嫣高興地站起身,手裡剛繡了幾針的喜鵲鬧春枝也不繡了,揚手往空中一拋,然後一道雪白的寒光閃過,咻地一聲,一根繡花針將喜鵲鬧春死死釘在房內的硃紅漆柱子上。
秦堪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很犀利的招式,頗具東方不敗黑木崖上大戰任我行之神韻……
“今日才過午時相公便下差了麼?”杜嫣喜滋滋挽著秦堪的手問道。
“相公給自己放假了。”秦堪笑道。
杜嫣嘻嘻笑道:“相公當了這麼大的官兒,有資格給你放假的除了當今陛下,恐怕就只有你自己了。”
“做人做事有時候不必太勉強自己,累了就休息,若想給自己找個心安,就隨便編個理由,騙別人也好,騙自己也好,說得過去就行。”秦堪寵溺地揉了揉杜嫣的頭髮。
金柳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悄然抿了抿唇,起身盈盈一福:“姐夫回來了。”
秦堪尷尬地咧了咧嘴。
每次聽到她叫自己姐夫,秦堪總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姐夫小姨子搞成一團,給秦堪一種自己是禽獸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
“啊。咳咳,回來了……”秦堪胡亂應了一聲,心虛地瞟了一眼杜嫣,急忙換了話題:“你們在做女紅啊?女紅好啊,剛才我瞧著那幅喜鵲畫得挺不錯的,金柳姑娘以後不妨多教教嫣兒,不僅是喜鵲,別的東西也可以繡一繡。比如鴛鴦什麼的,自古以來人們就把鴛鴦當成一對,寓意男女兩情相悅,繡在枕面上不但好看,而且吉利討喜……”
金柳忽然抿唇輕輕一笑,又趕緊恢復了面容。
秦堪奇道:“你笑什麼?我說錯了嗎?”
金柳搖搖頭:“姐夫自然沒說錯的……”
秦堪不解地望向杜嫣。
夫妻久了,杜嫣自然沒那麼多顧忌,於是嬌俏的小白眼兒一翻,皺著玲瓏小鼻子道:“鴛鴦確實寓意男女兩情相悅,不過在漢代以前可不是這個意思。那時的鴛鴦卻是形容兄弟之情的,比如蘇武與李陵詩中便吟詠曰‘昔為鴛與鴦。今為參與商’,這‘參’與‘商’是天上的兩顆星宿,意思是說呀,以前兩人是好兄弟,如今卻如參星和商星,從此不能再見……相公,你當年的紹興院試案首是怎麼考來的?連我平日不怎麼讀書的都知道這個……”
“咳咳咳咳……”秦堪忽然大聲咳嗽起來。咳得面龐發紫,咳得撕心裂肺。
最恨那些賣弄冷門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