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童年和青少年怎麼度過的?
笑點低的人秦堪前世倒是碰到過,公司老闆給他專門配過一個女秘書,剛剛大學畢業,估計學校裡也是那種只知埋頭學習,不上網不逛街不看電視的老實女孩兒,秦堪一句簡單的“朕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宵”便將她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捧著肚子眼淚都流了出來,後來喘不上氣,居然“呃”的一聲,暈厥過去了,嚇得秦堪和同事們趕緊把她送進醫院急救。
後來他為自己的一個不算好笑的笑話付出了兩千多塊錢的代價,從此以後秦堪在公司裡變得不苟言笑了,每次嘴巴有犯賤的衝動時,便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數鈔票,用來警醒自己,若數錢還剋制不住嘴賤的衝動,便開啟電腦看股市大盤,讓那些慘綠慘綠的曲線給自己心裡添點堵,效果很好。
看著眼前這位笑點同樣低得離譜的少年,秦堪眨眨眼,決定做個實驗。
“你沒聽過笑話嗎?”。
少年搖搖頭。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說著秦堪端起桌上一隻製作不算太精緻的民窯茶盞兒,朝他晃了晃,道:“你知不知道怎樣把這個杯子變成一隻大號的杯子?”
少年兩眼睜大,神情頗為興奮,思索半晌,苦惱地搖搖頭:“不可能變大,除非你變戲法兒。”
秦堪淡定道:“很簡單,你朝著它不停的念大悲咒便是。”
少年楞了片刻,然後……不出秦堪所料,捧著肚子哇哈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後站著的幾名白面無鬚的中年人急忙上前一邊陪笑一邊給他順著背撫摩,抽個空檔還朝秦堪扔去幽怨的一瞥。
任由少年一邊狂笑,秦堪好整以暇指了指他,問徐鵬舉:“簡直是朵奇葩呀,這是哪家公侯的公子?”
徐鵬舉忍著笑咳了兩聲,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了,玩兩把吧,你離開南京後,我在牌桌上幾無對手,寂寞呀。”
很好,踩的就是這種寂寞的高手。
秦堪為徐鵬舉如此主動的冤大頭行為感到異常讚賞,說真的,他留戀南京最大的理由便是非常不捨牌桌上的小公爺,因為這傢伙簡直是觀音菩薩派下來救他於貧困,助他奔小康的超級散財童子,每次不輸個精光他還不放人,逼得秦堪不得不把他趕盡殺絕了一次又一次。
笑得差不多夠了的少年一聽賭博,頓時來了興趣:“我也來,咱們玩什麼?鬥雞鬥狗鬥蟋蟀,牌,雙陸棋還是玩骰子?”…;
秦堪有點吃驚,沒想到這十五六歲的傢伙居然五毒俱全,什麼都會,——誰家孩子呀?爹媽怎麼教的?
…………
…………
最後三人決定玩牌。
秦堪自然不反對,其實牌已經很接近前世的麻將了,只是改以紙牌的形式而已,規矩也與麻將相差不遠,這種最早發源於唐宋年間的賭博方法,在如今的大明朝很流行,大戶人家的妻妾們基本不怎麼出門,每天皆以關撲為消遣,雖然弘治十二年曾出**過禁止民間賭博的法令,然而賭之一字,乃中國上下兩千年的國粹,不可能禁止得了的。
笑點低的少年打牌的時候很正經,只不過手氣差了些,秦堪前世做業務經常陪客戶老總們打應酬牌,已經到了想贏就贏,想輸就輸的境界。
今天的秦堪明顯不打算放水,小公爺千里迢迢從南京趕來伸出脖子讓他宰,不宰未免太不禮貌了,至於那位少年,秦堪也沒跟他客氣,秦千戶要養老婆,養小蘿莉,生活壓力很大,銀子多多益善。
少年的牌品明顯不太好,直到輸了近千兩銀子後,鼻尖微微冒了汗,神情也變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一把新牌摸過,少年掃了一眼,臉色愈發難看了,氣得把牌一撕,怒道:“什麼破牌!不玩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