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大明皇帝的往往只是一些黃紵布,白紵布,麻布,和深山溝裡挖的一些廉價藥材,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年滿十三以上的處女,藩臣屬國這麼客氣送來東西,身為華夏禮儀之邦的大明朝廷除了滿朝大悅之外,自然不能弱了宗主國的面子,於是回贈的禮物不是黃金就是白銀,其價值往往比貢品高了十倍甚至數十倍。
第一次嚐到甜頭後的朝鮮國驚呆了,李氏國主終於發現自己國家的旁邊居然存在著這麼一個慷慨大方的隱型冤大頭,只消派出一隊使團,一來一往間足可賺上堪比朝鮮國庫一年的總收入。這麼划算的買賣,不幹是傻子。
於是從洪武年開始,朝鮮國的朝貢便開始一年三次,四次甚至五次,一旦國內天災了,**了,國主沒把持得住花錢花多了……只要一缺錢,朝貢的使團便浩浩蕩蕩開往大明,吃了喝了再打包,如此頻繁反覆幾次後。大明朝廷也有苦難言。有心想給朝鮮國修一封國書,請這些窮鄰居們手下留情,畢竟地主家餘糧不多,可礙於宗主國的面子。這封國書怎麼也沒臉遞出去。
由此可見。棒子國不要臉的傳統由來已久。絕非一朝一夕而成,後世能把宇宙都能吹成是自己創造的,引無數國民憤怒斥罵。其實五百年前他們已經是這副德行了。
知仁親王很不客氣地將朝鮮拎出來當反面教材,卻引得秦堪心中頗為羞惱。
手中穩穩端著茶水,目光卻很不善地瞥了知仁親王一眼。
一個連天皇死了都拿不出喪葬錢的國度,不好好埋頭賺銀子改善生活,眼睛卻盯著朝鮮,朝鮮再怎麼不堪,好歹也給國朝跪舔了百多年,無論跪舔資歷還是姿勢,都是非常令人愉悅的,這一點你小日本能比嗎?
“朝鮮是朝鮮,日本是日本,如何對待宗主國自有主張,你日本使團若不服氣,大可現在離開京師東渡回國,我大明朝廷不強求!”
羞惱中的秦堪態度漸漸硬了,語氣更不客氣。
知仁親王聞言拳頭再次攥緊,猛然抬頭,卻見秦堪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眼中寒意森然。
知仁親王臉上的怒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他終於回到了現實,現實就是,這裡是大明國,遊戲規則由大明國的權貴說了算,自己想參與這個遊戲,就必須硬著頭皮遵守它,規則再不公平也只能認命。
如今的日本太落後,特別是日本皇室,根本沒有與大明國叫板的資格。
“請國公閣下原諒,小臣剛才失禮了!”知仁親王認錯很乾脆,態度也很謙卑。
秦堪卻很清楚這種謙卑的外皮下隱藏著怎樣的野心。
“火器,刀劍軍械,借款……這些都不可能給你們!”秦堪重重一揮手,將知仁親王推入了深淵。
停頓片刻,秦堪一句話又將他從深淵裡拉了上來:“不過……此事若能權宜改動一番,亦未嘗不可行……”
知仁親王兩眼頓時露出驚喜的光芒,這幾日秦堪對他們日本使團的冷淡態度,令知仁親王漸漸對秦堪絕望,這位大明皇帝最寵信的臣子若對日本有了敵意,這次大明朝貢之行顯然只能以失敗告終,誰知事情的發展竟是一波三折,秦堪說話一停頓一喘氣兒,知仁親王便在希望和絕望之間來回徘徊,欲仙欲死……
“國公閣下有何建議還請不吝明言,下臣感激不盡!”知仁親王朝秦堪五體投地式跪拜。
秦堪眨眨眼,驟然間,一個想法漸漸在腦海中成形,當然,按照慣例,這個想法必然是不怎麼善良的。
“長崎一戰,大明八艘鉅艦生生毀了日本大小數百艘船,你恨我們不?”秦堪冷不丁問道。
“啊?這個……是日本長崎大名無禮在先,這些大名不遵王命,不敬皇室,大明國宗主代日本皇室教訓他們,正是大快人心。”知仁親王毫不猶豫地道。
“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