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剛要起步,聞聽此言幾人又紛紛駐足,蕭寧奇怪的看了看路棲梧,抱拳問道:“路大人還有何事?”
路棲梧盯著他馬上的紫金龍頭槊打量了許久,才問道:“敢問蕭少俠,這兵器得自何處?”
蕭寧皺了皺眉頭,望了望大槊說道:“乃是在下一位世伯賜予,路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路棲梧雙手已略微顫抖,急急問道:“少俠這位世伯的名諱可否告之?”
“姓餘諱曰方舟。”
路棲梧聞言不由得神情更加激動,全身顫抖的問道:“不知這位餘大俠現在何處,少俠可否引我一見。”
搖搖頭,蕭寧黯然的一嘆,“餘伯伯已然故去多年了。”
“怎麼會這樣!”這一句路大人好像晴天聞了個霹靂,一時間眼圈已然紅了,喊了聲,“今日才聞恩公訊息,卻怎可是天人之隔。”說著一把拉住蕭寧,“餘大俠是如何去的?”
“被譚家兄弟帶人圍攻而亡。”
“可是那江湖中人稱‘惡頭陀’與‘鐵羅漢’的!”路棲梧聽到這已是咬牙切齒。
“正是。”蕭寧心中暗自奇怪,卻還是答道。
這下路棲梧頓時是嚎啕大哭,口中喊道:“恩公啊,是我害了你啊!”就見這六十多歲的老人一時伏地不起,向西連連叩首。
蕭寧一見大驚,眾人也不由得大奇,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著坐了起來,連連問尋是怎麼回事。這下路棲梧才止住哭聲,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句話至今也得有二十多年了,當時路棲梧不過剛過而立,還沒入仕,在東京給一位大人做親衛,那年恰好大人讓他回鄉接自己的老父親來汴京,不想他帶人扮作商人,護著老太爺還沒出湖廣之地,就讓譚非譚志兄弟領著手下攔上了,又是要錢又是要命,當場雙方就動上手了。當時群賊都看出路棲梧是領頭之人,譚非譚志領著幾個好手先過來就把他給圍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眼看著路大人就要刀下做鬼了,餘方舟正好從旁邊經過,見狀也就伸了手,不但救了他的性命,還打跑了譚氏弟兄,只是當時餘方舟尋子心切,未曾留下姓名就飄然而去。這路棲梧也算有心之人,在他馬上見到了這條紫金龍頭槊,便牢牢的記了下來。
後來一路也還算順利,回了東京路棲梧將這事報了上去,那位大人震怒,讓他去遍查是何人所為,更是調動人力撒下了海捕文書。就這樣一夜之間譚氏兄弟的老巢被夷為平地,群賊盡被誅絕,卻單單跑了這匪首二人。一時間人海茫茫,官府只能各處通輯,卻也無從查詢。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路棲梧也沒再去關心,自那日起他也因這護送之功深受大人器重,不日就被保舉去軍中為官,可其一直未敢忘卻餘方舟的救命之恩,這麼多年一直探訪不斷,卻仍是未有絲毫訊息,不想今日他已是告老還鄉了,卻又見到了這條大槊,當時他就激動的莫可名狀,卻又忽聞恩公已逝,又是因自己一時大意放走了二賊所害,豈能不讓他悔斷肝腸。
蕭寧聽罷也是止不住的淚水,這會兒路棲梧先壓住了悲切,扶著他的手問道:“蕭少俠,而今那譚家兇徒可已伏法?”
蕭寧擦擦眼淚搖搖頭道:“餘伯伯去時我年紀尚輕,不但未能助他,反成拖累。後來我潛心習武六年,再回神刀門時王伯伯告訴我,自那事後譚家兄弟已隱匿數年,他與金槍門王門主遍尋江湖也沒探聽到他們行蹤。”
“狗賊!”路棲梧鋼牙咬碎,恨恨得一拳搗在地上罵道,“那其餘人呢?”
“血影門血魁參與此事,被我追殺過,可他甚是滑溜,一時沒有拿下;西夏鐵聖司的‘飛魚’沐豐已讓我取了首級獻於餘伯伯墓前;神音教亞博罕和巴克魯一直未履中原,不過就近日看來,我報仇的日子也是不遠了。其餘人等這些年來大都被我王伯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