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和楚月在屋頂看的明白,下邊眾嘍兵鬧鬧哄哄卻還沒分辨清楚,加之這幾個人也是有心,專挑落單的人下手,一時間也沒留下痕跡,只是感覺這火越燒越大,嘍兵們頂不住了,又有人報給了寨主。
大漢在屋中急的團團轉,從視窗看去後寨已是通紅一片,再不救下來眼見這座山寨就要化成灰燼了,這會兒一咬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衝著門外喊道:“別等了,都去救火!”
旁邊老胡聽了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寨主,讓弟兄們去救火,咱們撤吧。”
那寨主提起鋼叉綽起外套正要向外走,聽了老胡的話也是一驚,略一猶豫問了聲:“不至於吧?”
“難說,”老胡搖著頭,“敵人既然敢在這密林之中放起火來,當也不是善茬。”寨主看了看周圍,只剩十幾二十個貼身的嘍兵圍著,一時沉吟未決。
上面蕭寧聽著也是一皺眉頭,正在尋思下還是不下,忽然間就聽到衣襟帶風之聲漸行漸近,驚的他一拉楚月,兩人忙伏下身形仔細打量。
不多時,就見三條人影黑巾蒙面摸了過來,手中刀劍映著火光隱隱可見。到了這時屋中也有了決定,就聽那寨主恨恨的一跺腳,說了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帶起人馬就往門口走去。
眼見沒走幾步,門口忽然有人說道:“這會兒要走,晚了點兒吧。”
裡邊的人一驚,再看時外面三個蒙面人魚貫而入,各亮兵刃堵住了門口。
“你們鬼鬼祟祟的是什麼人!”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眼見這幾人能悄無聲息的摸進大廳來,那寨主心中也是一寒,此時屋中雖只進來三人,可外面鬧哄哄的還不知道尚有多少人在,讓他一時倒也不敢大意。
“不必問我們是什麼人,鄭化成,欠了那麼多的人命你也該還了,你只需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即可。”為首的蒙面人手持著一口長劍,冷冷的說道。
“好小子,你以為爺爺吃你這套!”那寨主鄭化成強自咬牙說道。話音未落,又是一擺手中鋼叉,喊了聲:“給我上,亂刀剁了他們!”
四周嘍兵俱是貼身死士,聞聲各抽兵刃就將三人圍了上來,屋中一時之間刀光閃爍,兵刃相交之聲不絕於耳。進門三人武藝雖高,可一時間也難殺盡這些嘍兵,眼見那鄭化成一拉老胡,兩人搗碎窗欞就待跳了出去,不想這時窗外刀光一閃,又有兩人跳了進來。也是一身夜行衣靠,蒙面的黑巾,看身形是一男一女,卻正是房上的蕭寧和楚月。
原本兩人只在屋頂暗伏,眼見裡邊動上手了,可那鄭寨主卻不曾出手只是扭頭破窗想逃,這才跳了下來揮刀攔住了去路。室中這突然又多了兩人,不但那鄭、胡二人心膽俱喪,連場中動手的三個蒙面人都是一驚。此時二人進得屋來,蕭寧揮刀敵住鄭寨主,楚月也出招接下了老胡的一對峨眉分水刺。
那鄭化成武藝不弱,蕭寧雖然佔得上風急切間也是拿不下他,旁邊的老胡可就差遠了,只三兩招就讓楚月削斷了頭上髮髻,一時間披頭散髮,鬼哭狼嚎的招呼人來幫忙。
別看這廳中有這一二十個嘍兵,圍著那三人這通猛攻還真未佔到便宜,此時就見那仨人背靠背站定了,兩口刀一柄劍攻守進退之間配合有序,甚有章法,圍上來的嘍兵已是傷了數人,他們卻是皮毛未損。這會兒聽得老胡招呼,也就只有兩個嘍兵抽下身來過來相助。
廳堂大門早已緊閉,這時廳外燒的熱鬧,廳中打的精彩,完全成了兩個世界。大約有個二三十招,楚月卻是先得了手了,就見她劍光一閃,已從一人咽喉劃過,那人慘叫半聲捂喉踉蹌而退,沒幾步一跤跌倒再也沒起來。
這邊得了手,那邊三人中為首之人也低嘯一聲,聽聞嘯聲,兩旁持刀之人登時縮小刀圈化為守式,而持劍者棄守為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