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保護。
果然一如傳言──“鐵面判官”領受君命代天巡守,以微服出巡的方式遊走於神洲,以最平民的方法深入民間,體察民情。
“爹,離開黎陽縣,接下來咱們要轉往哪裡去?”雖有爹孃護衛,畢帖兒仍然覺得心神不定,距離齊宅事件已過七日,但只要想到因為自己的冒失而被區紫嘯擄走,還被狠狠戲弄一番,雖然最後平安無事,但只要一想及他曾撂下的狠話,忐忑心情就未能消褪。
“我們朝北行至夏府拜訪,除了靜候武林大會到來,也順道探訪民情。”畢剛擬定好路程。“至於逮捕區紫嘯失敗的訊息,我已經讓羅方先行返回夏家通知,讓繼之另外想法子阻止區紫嘯殺人。”
這次的失敗算是畢剛的恥辱,而連日來的搜尋竟然也查無他的下落,畢剛判斷區紫嘯應該已經離開黎陽縣,為免虛耗時日,先遣羅方回去思索應對之法,他則帶著妻子與女兒一路執行公務前往華山。
“明白了。”爹的決定對她有利,人海茫茫,相信區紫嘯找不到她。
畢夫人拭了拭汗,見到前方有家客棧,提議道:“趕了一上午的路了,也該休息一下。”
“是該用午繕了。”都日正當中。
一家三口往福來客棧行去,畢帖兒不經意地抬起眼,霎時臉色驟變。
“爹,別進去……呀!”來不及了,一條黑紗自二樓射下纏住她,畢氏夫婦來不及反應,畢帖兒已被獄王紗捲上二樓。
“帖兒?”畢氏夫婦大驚失色,立即奔進客棧追上樓。
“我擒到你了,小東西。”畢帖兒目眩頭暈,但再怎麼不舒服也抵不上這句令她涑然的低吟。
“區紫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怎麼會?”她驚煌地白了臉。
“我等你許多天了。”
但來不及讓她多問,畢氏夫婦圍至桌前與他對峙。其他客人見有干戈也紛紛跑下樓,站得遠遠,深怕被波及。
“區紫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放現身臨安城。”
畢氏夫婦同感詫異,他竟敢在光本化日下現身於人群中,毫無顧忌。
“天下沒有區紫嘯不能立足之處。”他斜睇戒慎恐懼的畢氏夫婦,而懷裡的嬌人兒正想盡辦法要掙離他的箝制。
“放開我。”畢帖兒嚷道。
“放開她。”畢氏夫婦喝道,卻忌憚畢帖兒被他掌握,不敢輕舉妄動。
他挑眉道:“不能放,願賭服輸,畢帖兒已經是我的人啦,沒有讓她溜走的道理。”狂傲的宣告是絕對的掠奪。
“什麼你的人?”畢剛心倏沉,區紫嘯知道帖兒是女兒身?!“帖兒何時成為你的人?胡說八道,把嘴巴放乾淨些!”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華老可以問問畢……‘少爺’。”他笑容可掬地把問題丟還給她。
“你亂講,你的決定與我何干,放手!”
“怎麼回事,你們見過面?”畢氏夫婦愈聽愈不對勁,帖兒好像跟他相熟。
“沒,別聽他胡扯。”那一夜是場噩夢,不必再重述一次汙了爹孃的耳朵。
他兜手一環,結實地攬住她纖腰。
“帖兒不乖,隱瞞真相,而且不認輸,該罰?”將她拉至身側,啄了下她粉嫩嫩的額口。
“呀!”三人異口同聲地高叫,大庭廣眾下他竟敢做出如此逾矩行為,何況她扮男裝被吻,成何體統;而以女兒家姿態被輕薄,更是毀名節。
畢氏夫婦又惱又急,滿腔憤懣卻沒法子發洩。
不能不顧忌哪,帖兒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
“你會不會寫‘廉恥’二字?”在眾目暌暌下竟然對她動手動腳,畢帖兒抬手想捶他,卻被他收攏住雙腕。
“沒學過。”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