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又該怎麼辦呢?真的無處可寄託了嗎?雖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真正從他嘴裡證實,那般痛還是有些承受不了,見他不再掙扎的欲坐起,她連忙背過身抹了抹淚,嚥下滿口的苦澀和酸楚,輕輕的道,“公子你慢慢休息,我去找長老來看看你的傷勢!”
李憐花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跑出去,再看向不遠處靜寂無聲的方天朗,他的心如何也靜不下來,瀚兒,一定要撐住!等著大哥來找你!不管是生是死都得等著大哥!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褐色布衣的老人在露易娜的陪同下來到了李憐花的身邊,刻滿歲月滄桑的臉上滿是智慧的光芒,緩緩的在他的榻邊蒲團上坐了下來,和藹的道,“公子醒了?可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
“是老人家你給在下治的傷?多謝老人家,請問在下已經躺了多久了?”想必這個老人便是露易娜口中的長老了,李憐花連忙致謝道。
“公子不用客氣,我們族地處偏遠,十年也不曾有遠客光臨了,遇上公子也屬有緣,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從老朽見到公子那日算起,到今天正好五天!”
老者的話剛完,李憐花的面色就更是難看了,“已經五天了?”該死!但願瀚兒平安無事才好!
“聽哈納說,公子與愛人失散了,公子定然是擔心她的安危,可是?”那老者見他面含深憂,便知他這等著急是為哪般!
“正是,不敢勞煩貴族人代為尋找,憐花只有一事相求,老人家和露姑娘能否幫在下照顧好我的朋友,若在下能找回瀚兒,必回這裡重謝二位!”李憐花再度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方天朗,他必須先去找瀚兒!
“公子放心,老朽擔保一定治好貴友,只是公子這傷也極嚴重,眼下公子還是得安心靜養才好,千萬移動不得!”老人毫不猶豫的點頭。
“老人家,露姑娘,不知兩位救在下時,有無看見一個月白色的香袋?”
李憐花偶然想起那月白的香袋裡有好幾包瀚兒親手製的各種傷藥,這還是在家的時候,瀚兒看他二哥身上垂掛了一個,覺得很好看,於是才模仿那個親手給他也做了一個,瀚兒說男人身上放香料不成體統,為了讓香袋看上去飽滿好看,便塞了一些救命的良藥在裡面,沒想到還真有用到的一天,只是希望那香袋沒有在風暴中遺落才好。
“公子說的可是這個?”半晌,露易娜才從身後拿出一個月白色的錦袋,袋口是精心編織的如意結,結下還垂掛兩縷流蘇,精緻極了!
李憐花頓時眼睛一亮,“就是這個!老人家,香袋裡有家傳傷藥,奇效無比,還要勞煩老人家為在下重新敷下藥!”
聽聞他的話,露易娜先是臉一紅,連忙放下錦袋便往外走,見她出去後,褐衣老人輕嘆一口氣,暗道:真是冤孽啊!一邊為他拆開布條,一邊道,“可能會有些疼,公子可得忍忍!公子是如何會重傷倒在我們族地?”
“老人家儘管施為便是!”身體上的疼痛比起失去瀚兒的蹤跡,根本不值一提,面色平靜的看著老者把捆綁傷口的布條拆開,一邊回答道,“不瞞老人家,我們是遇上了罕見的沙漠風暴,被龍捲風卷刮至此地的!還未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老朽姓納蘭,這裡是漠北草原的最邊端哈瓦族的居住地,老朽是族裡的長老,救你的便是本族的哈納……”
老者還在繼續往下說,李憐花的思緒卻已經在聽到‘哈瓦族’三個字時便已經飛了,竟然會這般巧合,關內的時候瀚兒便說要親自到這裡看看,沒想到一陣風暴直接把他從沙漠那頭吹到了這裡,那瀚兒呢?他記得陷入昏迷前他都是一直緊緊抱著瀚兒的,沒理由天朗和他一起,而瀚兒卻不見了蹤影,即便掉落在別的地方,也定然不會離這裡太遠才是,這般一想,李憐花頓時覺得振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