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也不記得自己怎麼睡著的了,反正第二天她是在少年懷裡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不再是一片混,她一隻眼睛瞧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形抱著自己。
“怎麼呆呆傻傻的?不會是我下毒重了毒傻了吧。”妳薄久懶洋洋的說道,他伸手在她左眼前揮動:“看得見我手在動嗎?”
“看得見。”她不自在:“我怎麼和你”
“哦,你自己滾過來的,你們中原人真是放蕩不拘啊。”
“”
她沒有證據辯解,只能聽著他各種逗弄自己。
妳薄久賴了一會兒就起身,他交代她好好等著然後起身離開了。
南卿確定人已經走遠了,頓時收起了臉上單純無害的表情,她嘴角勾起饒有興趣的撫摸著自己手腕上被咬的地方:“不僅僅是咬了吧,蠱蟲還進去了我體內?拿我的身體養蠱也不怕遭到報應。”
她仔細的檢查自己身體,的確有兩隻蠱在她體內,一隻無害的,一隻是有毒的。
二二想起昨天看見的畫面就是嫌棄,它不喜歡長了很多腳的蟲子,它說:“你沒事吧?”
“沒有什麼不舒服,眼睛好了一點點。”
這隻蠱蟲在吃她眼睛上的毒,妳薄久不是想給她治療,只是看中了她身上的毒素。
南卿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死結帶子,說:“他這麼喜歡毒,以後我給他身上種個十幾種他肯定會很喜歡吧。”
二二打了一個顫,來了來了,南卿一如既往的記仇性子。
妳薄久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了,他帶回來了乾淨的水給她洗漱用,還塞了好幾個野果子給她。
溪水有點冷,南卿含著都覺得凍嘴巴,含了一會兒就趕緊吐了。
那果子味道還是不錯的,很甜,她胃口小吃了三個就飽了,“公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進山採藥。”
妳薄久來中原可不僅僅找毒女,他還想採一些苗疆見不著的藥草回去。
他們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匹馬,選擇了在山裡步行,她看不見所以他就牽著她走,走到一片竹林裡,妳薄久叫她等著,然後他自己就去砍竹子做竹筐揹簍,不過半個多時辰的時間一個精緻的揹簍就做好了。
南卿伸手摸摸驚奇極了:“你還會編制竹筐?”
“當然,每一個採藥人都會。”
妳薄久背上簍子,然後一手牽著她繼續向著深山走去。
偶爾他嫌棄一句:“你走的真慢。”
她嘟囔著:“我看不見啊。”
妳薄久捏捏她手心:“我不是牽著你嗎,叫你走就走,踩下去不會有蛇蟲的,半點都不相信我,畏畏縮縮走的慢死了。”
“眼睛看不見,身體本能的不敢隨便走。”南卿感覺他在瞪自己,她立刻改口:“我努力完全相信你,我們繼續走吧。”
“你這樣我們天黑也到不了林子深處。”
妳薄久發現自己帶了一個小麻煩,他現在還有耐心,可是今後如果還是這麼磨蹭,他要不把她打暈了放揹簍上揹著走?
就在二人休息的時候,突然四面八方鳥被驚動,有人來了,還是不少人!
只見一群人從樹林子裡面衝了出來,隊伍散亂,但是個個凶神惡煞,其中一個穿著虎皮的大漢拿著大刀走來,看見少年渾身銀飾眼睛都放光了。
“打劫!不想死就把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
遇到山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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