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而行,只有女奴才會如此,此女長的絕美可還不是泥裡的人,可以讓人隨意玩弄。
可惜了,這樣的美人在暴君手裡活不過多久,真實可惜了。
這是不少人的心聲。
鳳晁也被這雙腳吸引了,抬頭看去,竟然看見那舞女笑盈盈的直直看著他,半點不怕他。
不,不是不怕他,是她不怕死。
鳳晁最熟悉這種眼神了,絕望,無助。
一般出現這種眼神的人都是怕死的,想求生的。
可是她是不怕死,眼神盯著他看,打量他。
北陵送來的人,鳳晁眼底閃過殺意。
隨著樂聲響起,南卿輕盈的在鼓上起舞,腰肢柔軟,雙足只有前掌著地,她想只絕美的妖精一樣在翩翩起舞,隨著她落腳,有節奏的鼓聲傳來,重聲淺聲,玉足點動,鼓聲和配樂的聲音融和。
好看的東西誰都愛看,鳳晁喝著酒看著美人起舞,神色移動就瞧見了一向清心寡慾的國師也在看美人,看的還很入神。
鳳晁覺得稀奇,他眼神在白淵行和舞女之間轉動。
南卿身體有肌肉記憶,跳舞不難,她想努力吸引鳳晁注意,但是他好像不會被美色吸引太多,他看她看的最多的是她的腳。
一舞結束,許多沒有定力的人口水都流出來了。
北陵人很驕傲的站起來:“陛下,此女年十六,是北陵最美的女子,也是北陵的誠意,望陛下能喜歡。”
北陵最美的女子,這一點無人懷疑。
但是送一個地位低賤的女奴給一國之君,還是赤腳穿著紗衣跳舞給眾人看,這是在羞辱誰……
女奴只能是玩物,有點身份的貴公子寵幸女奴都會被人恥笑。
在當今,女子雖然可以上女學,但是出門穿著打扮絕對得體,雙足更是隻有夫君可以看。
如此羞辱,北陵臣子那傲氣的樣子,真當鳳晁還是五年前那個寄人籬下的質子啊。
白淵行直覺不好,他來不及阻止就看見了北陵使臣血濺當場。
鳳晁提著劍,腳下是沒了腦袋的屍體,血濺到了他臉上,白面板沾著鮮紅的血整個人如同地獄的惡鬼。
生辰宴上突然殺人,這隻有他鳳晁能做得出來。
整個大殿無人敢出聲,喘氣都不敢,有膽小的人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生怕出聲被遷怒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兩道空靈的鼓聲響起,美人走下了大鼓。
南卿赤足無聲的走向鳳晁。
紗裙隨著她的走動飄舞著,她身後像是有尾巴一樣,又妖又美。
美人這個舉動讓全部人都屏住了呼吸。
白淵行心裡一緊,他覺得這女子恐怕要活不成了。
鳳晁聽到動靜回頭,他半張臉是血,半張臉乾乾淨淨,漆黑的眸子是殺意。
南卿抬頭笑盈盈看著他,拿出了一張帕子遞過去:“陛下,他的血髒。”
聲音很軟,尾音像小貓一樣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