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一下飛機,就立馬趕到了季蔓所在的酒店,就在酒店門口看到他的蔓蔓正和一個外國男人站在一起,那個男人還離她很近。
他薄唇抿緊,眼底儘是陰翳。
站在他旁邊的安助理立馬感覺身邊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順著他們boss的視線看過去,這不是夫人嗎?
怎麼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怪不得他們boss臉色那麼難看,瞬間他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季蔓皺著眉頭,神色隱隱不耐,再次拒絕了康拉德·莫德的邀請,正準備轉身離開,彷彿感應到了某道強烈的視線。
她偏頭看了過去,就看見不遠處的江執。
而這時江執也正在看著她,臉色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難看。
她不知道江執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沒來得及深想,抬腿大步地朝他走了過去。
一旁的康拉德·莫德見季蔓突然走開了,沒想也跟在她的後面。
季蔓走到江執的面前,看著臉色難看的他,一時間喉結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安助理見情況不對,就率先開口跟季蔓打了聲招呼:「夫人好。」
「你好。」季蔓看了眼他,微微點了點頭,轉而有看向江執,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江執聽到這話,又看向她身後的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手不自覺地攥緊,眼神一凜,看著她口不擇言地說道:「我是不是不應該來?」
季蔓被江執這冷漠的態度和話一刺,好看的柳眉也下意識地皺了起來。但她還算冷靜,她沒有跟江執說話。
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用法語跟身後的康拉德·莫德說道:「抱歉,這是我先生,所以我真的不能答應你的邀約。」
康拉德·莫德聽到她的話,看了眼她,又看了看對面那個坐在輪椅上冷漠俊美的男人,臉色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五顏六色的。
最後視線停留在了季蔓那戴著戒指的無名指,幾秒後,他露出一個遺憾的笑容,回了句:「我是非常抱歉的,有機會希望能和季一起再次交流學習。」說完就離開了。
打發完康拉德·莫德,季蔓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對著江執說了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就在說完那句話,江執就隱隱有些後悔了,他剛才不應該對她說話那麼沖。
他是聽得懂法語的,也聽到了季蔓對他的介紹,他神情沒有之前那麼冷了,看著季蔓眼神柔和,對她低聲說道:「蔓蔓,我想你了。」
江執說完這句話,季蔓冷著的臉瞬間繃不住了,原本剛剛因他那句話生出的鬱氣,也隨著他這句話煙消雲散了。
她什麼話都沒說,神情柔和了下來,走到他的身後,推著輪椅往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的套房,她彎腰跟江執柔聲說道:「你先休息會兒。」說完就準備轉身去拿東西。
但還沒等她有所動作,身側的手腕就被人攥住了,季蔓看了眼被某人攥住的手腕,又看了看一臉不安的他。
抬起另外一隻手,動作溫柔地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放輕聲音說道:「我不走,我去給你拿衣服。」
江執確認了她說的是真的,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的手腕。
得到自由,季蔓就去一側開啟江執的行李箱,拿出了一套換洗的衣服,然後遞給了他,說:「簡單洗漱一下,然後上床睡覺。」
一見到他,她就看見了江執那眼下重重的烏青以及眉眼間遮掩不住的疲憊 ,再加上那麼長時間的飛行,他肯定是很累了。
她想他這幾天肯定是沒好好休息和吃飯,原本冷硬的下頜線看著更加銳利了,看著她心裡微微泛起疼意 。怎麼她一不在,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