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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們那樣的臭表子不配活在世上。
他再度感覺到內心的天搖地動。他交抱雙臂,努力不讓自己崩潰。都是她們害他睡不著覺。他無法停止想她們和她們說的話。
到底是哪一個?是不是那個把頭髮染成金色的狄瑪茜?她在所有的男人面前扭腰擺臀,好象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男人都是隨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他聽說男人只要開口,她就會跟他們上床,但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搶在男人之前開口。那種yin蕩的行為會令他的母親驚駭、憤慨。
「有些人不配活在世上。」
他可以聽到她在他的腦海裡低語;他沒有吃藥時,她常常會那樣做。按照他們的指示吃藥時消失的不只是他,媽媽也消失了。也許他們一起消失了。他不知道,但希望是如此。也許她因他吃藥使她消失而處罰他,也許他吃藥就是為了能夠和母親一起消失……不,不是那樣的。吃藥時,他好象根本不存在。
他感覺到那個想法悄悄溜走。他只知道他不想吃藥,他想要查明哪一個表子是哪一個。這句話聽來很可笑,所以他喃喃自語地覆誦了一遍,然後無聲地笑了起來。哪一個表子是哪一個。不錯。
他知道她們四個住在哪裡。他從公司的檔案裡查到她們的住址。只要懂得方法,取得別人的個人資料一點也不困難,也不會引起別人的疑心。
他要去她家查清楚說那句蠢話的人是不是她。他相當肯定是瑪茜。他要教訓那個愚蠢又惡毒的臭表子,媽媽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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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茜是夜貓族,即使是在週一到週五。她不需要很多睡眠,所以即使她不再像三十幾歲時那樣熱中於參加派對,她還是很少在凌晨一點前就寢。她看電視上播出的舊電影;她一個星期看三、四本書;她甚至喜歡上十字繡。每次拿起刺繡繃時,她都忍不住自嘲地苦笑,因為這必定是派對女孩老了的證據。但她在刺繡時可以排除腦海裡的一切思緒。靠針線就可以收到同樣的效果時,誰需要靠打坐來獲得內心的平靜?最起碼她在繡完一個花樣時,有東西可以炫耀。
在她自己的時間裡,她嘗試過許多人們認為她不會去做的事。打坐、瑜伽、自我催眠。最後她發現啤酒同樣能使她內心平靜。她就是她。如果有人不喜歡,去他的。
在週五的夜晚,她和大頓通常都會去酒吧跳舞喝酒。大頓的舞跳得很好,這一點相當令人意外,因為他看起來像是那種寧死也不踏進舞池的人,集卡車司機和飛車黨於一體。他不擅於言詞,但絕對是個行動派。
她考慮過獨自去酒吧混,但就是提不起那個勁。鬧了一整個星期的清單風波令她有點身心俱疲。她只想看看書,好好休息一下。也許明天晚上她會出去。
她想念大頓;想念的即使不是他那個人,也是他的存在。不是在床上和舞池裡時,他是個相當無趣的人,只會睡大覺、喝啤酒和看電視。雖然他的Zuo愛技巧不怎麼樣,但他的熱忱令人感動。他從來不會太累,總是願意嘗試任何她想要做的事。
但是,大頓再度證明了她不擅長挑選男人。至少她不再笨到跟他們結婚。三次絕對足夠了。曉薔為訂過三次婚苦惱,但至少她沒有真正結過三次婚。何況,曉薔還沒有遇到能夠與她相抗衡的男人。也許那個警察……見鬼的,也許不是。瑪茜從親身經歷中體驗到人生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馬路上總是有坑洞,軟體裡總是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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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時午夜已過。她放下看到一半的書,從沙發裡站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不可能是大頓,因為他有鑰匙。
那提醒了她該換門鎖。她不會粗心大意地只是討回她的鑰匙而已,因為他很可能早已複製了一把。雖然到目前為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