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支援她。瑪茜也有可能必須面對與男友分手的結局,但在曉薔看來,失去大頓不算是多大的損失。何況瑪茜也該吃點苦頭,誰叫她當初要酒後失言把這件事洩漏給道妮知道。
拖著因憂懼而沉重的步伐,她緩緩地走向她的跑車。開啟門鎖時,背後響起的開門聲使她本能回頭察看。她茫然地看著山姆轉身鎖上廚房門,片刻後記憶湧現,她手忙腳亂地去抓車門把。
沒有什麼事比小小的醜聞更能使一個女人忘了她想要躲著某個男人,她懊惱地心想。他一直在監視她嗎?
「今天有沒有好一點?」他趨前問。
「有。」她把皮包扔進前座,矮身滑到方向盤後面。
「別放在那裡。」他勸告。「當妳在紅綠燈前停下時,任何人都可以靠過來,突然把手伸進車窗裡搶走皮包,在妳還不及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時,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她戴上太陽眼鏡。「那麼我該把它放在哪裡?」
「行李廂最安全。」
「那樣很不方便。」
他聳聳肩。那個動作使她注意到他的肩膀有多寬,接著想起他身體的其餘部分,她的臉頰開始發燙。他為什麼不能是酒鬼?為什麼不繼續穿著骯髒破舊的衣褲?他偏偏要穿燕麥色的寬鬆長褲和湛藍色的絲襯衫,打著|乳白、深紅和藍色的領帶,臂彎上掛著外套,手槍插在右腰背的槍套裡。他那副強悍又有自信的模樣搞得她心神不寧。
「很抱歉今天早晨令妳難為情。」他說。「我還沒有完全睡醒,沒有注意窗戶。」
她故作不在乎地聳聳肩。「我沒有難為情,意外在所難免。」她只想把車開走,但他站得太近,使她無法關車門。
他在車身和敞開的車門之間蹲下。「妳確定妳沒事嗎?我們已經談了大約三十秒,妳還沒有侮辱我。」
「我在保留精力,以防萬一有大事發生。」
他咧嘴而笑。「這樣才像妳,現在我覺得好多了。」他伸出手輕觸她的顴骨。「瘀青退了。」
「沒有退,是化妝品的功勞。」
「原來如此。」他的手指滑到她下顎的淺溝,輕點一下後才把手收回去。
曉薔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駕駛座裡,恍然大悟他在跟她打情罵俏,一顆心又開始小鹿亂撞。
哦,乖乖。
「別吻我。」她警告,覺得他更加挨近她,但沒有看到他移動。他凝視著她的臉,那種專注的眼神彷佛在預告他即將採取行動。
「我沒有那個打算。」他似笑非笑地回答。「我沒有把皮鞭帶在身上。」他站起來,退後一步,手放在車門上準備關門。他突然停下來,低頭望向她。「何況,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我們兩個都得上班,我不喜歡草草了事。我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她知道她不該開口。她知道她應該關上車門直接把車開走,但她還是茫然地問:「兩個小時?」
「對。」他又緩緩露出那種危險的微笑。「三個小時會更好,因為我猜只要我一吻妳,到最後我們兩個都會一絲不掛。」
「噢!」曉薔喃喃自語,心不在焉地駕車駛向公司,就底特律的交通而言,那種開車法十分危險。「噢?」那算哪門子的反唇相稽?她為什麼沒有說「作你的春秋大夢,老兄。」或是「天啊!地獄在我不注意時結冰了嗎?」這類的話。天啊!她為什麼沒有說「噢」以外的任何話。她連在說夢話也比那個尖酸刻保
她那聲「噢」不是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的,好象她在問事情,而答案並不怎麼有趣。不,那聲該死的「噢」說得有氣無力。現在他一定以為他只需要勾勾手指頭,她就會乖乖跟他上床。
最慘的是,他可能猜對了。
不行、不行、不行!她不隨便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