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又不好意思,所以最終呈現出來就是你紅著臉和小商販砍價。我就在站在一邊看著,覺得你可愛極了。」
說到最後,兩人又聊起家庭。姜夢君問道:「你老婆對你好嗎?」
李舟山說道:「好的很。」
姜夢君又問道:「那和我比呢?」
李舟山想了一會,說道:「不能直接比,她是屬於那種可以結婚過日子的。」
姜夢君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屬於只能談戀愛不能結婚的?」
李舟山沉默一會,說道:「也不能這樣講了。你是屬於可以對泣牛衣的,而她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一種。當然,我也並不怨恨她離棄,畢竟選擇了她,就要預想到這個結果。」
姜夢君很有興趣的問道:「你老婆兇嗎?」
李舟山說道:「她可算是溫婉可人,難得的佳偶良伴。」
姜夢君笑道:「那以後就沒人逼你吃冬寒菜了。」
李舟山笑道:「我們家裡沒這種菜。」
姜夢君說道:「這簡單啊,像我這樣樂於助人的人,可以給你老婆送一些啊。」
李舟山笑而不語,他有點懷念那些不可復得的時光了。
夢君以前在和李舟山鬧脾氣時,曾經逼李舟山吃過冬寒菜,結果李舟山當場就吐了。這次嘔吐給李舟山留下了心理陰影,後來一次做夢,又被夢君逼迫,他竟然邊睡邊吐,不但吐的床上都是,還殃及了夢君。
夢君沒想到對他傷害這麼深,從那開始便不再拿冬寒菜威脅他了。
姜夢君指著其中一個菜的雕飾說道:「這個好像是個閣子。」
李舟山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聞姊家有閣子,且何謂閣子也?」
李舟山說的話出自《項脊軒志》,他倒背如流,見到閣子就想到這句話。
姜夢君笑道:「你不是不看書了嗎?」
李舟山說道:「是不看了,這個《項脊軒志》是高中學的古文,我竟然還記得。倒是像《陳情表》、《出師表》這樣的千古名篇,已經全然背不出來了。」
姜夢君說道:「口說無憑,背一下《項脊軒志》。」
李舟山想了一兩秒便背了起來。從「項脊軒,舊南閣子也。室僅方丈,可容一人居」開始,一直背到「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結束,李舟山一字不漏的全文背了下來。
姜夢君說:「哎呀,你真能背下來啊。這篇課文好像沒讓背吧?」
李舟山點了點頭說:「的確沒讓背,是我自己背下的。」
吃完飯,出了餐廳,李舟山沒等姜夢君把手伸過來,他便攥住了。姜夢君只是一笑,說道:「我的手可沒以前光滑了,小心劃傷你的手。」
李舟山不答言,拿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姜夢君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吧?」
李舟山說:「哪個?」
姜夢君說:「就是地震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但是電話那端沒人說話。」
李舟山笑道:「我打過一次。」
姜夢君笑道:「我一看區號,就猜到是你。」
夢君問道:「你怎麼不講話呢?」
李舟山回道:「你說『餵』的語氣很正常,我就覺得沒必要說話了。」
夢君又說道:「你知道嗎?成都通了好幾條地鐵,從你原來上班的地方到我原來住的地方只要一個小時,以前坐公交要兩個多小時呢。」
李舟山說道:「我在新聞上看到了。」
夢君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可惜,以前兩個多小時你都來,現在一個小時你反倒來不了了。」
「夢君,你知道嗎?我離開成都的時候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