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夢君就笑了起來,她拉著母親說:「他在討好你噢。」
薑母尷尬的笑了笑,她心裡覺得和外地人溝通就是麻煩。夢君對著李舟山擠眉弄眼的,意思是她明白他的心思。
姜父對這一切不聞不問,他開口說:「聽夢君說你是做軟體的?」
李舟山聽姜父說的是普通話,心下一熱,趕緊說了他自己的工作。
姜父說:「我和夢君的媽媽都是在中學教書,教的都是文科,對這個行業都不瞭解。」
李舟山聽夢君說過她父母都是老師,父親教歷史,母親教政治。夢君接茬,對父親說:「他也懂歷史的,你可以考考他。」
薑母笑著說:「哪有別人剛來就考試的?」
姜父對李舟山說道:「你都看了哪些歷史書,野史嗎?」
李舟山還沒有回答,夢君搶著說:「哎呀,爸,你這屬於看不起人啊。」
李舟山笑了笑說只是上大學時看過一些歷史書,工作以後就沉不下心了。姜父嘆了一聲說:「都是無用書,不讀也罷。」
夢君笑道:「他正在看宗澤亞《清日戰爭》。」這顯然出乎姜父意料之外,他覺得一個工科生看歷史肯定是看些「秘史」、「大揭秘」之類的不入流的書。姜父讓李舟山談談看完的感受。
夢君嚷著說:「快到家了,吃完飯再談吧。」
薑母對姜父埋怨道:「你上課還沒上夠啊。」
薑母轉頭又對李舟山說道:「不要學他,淨看些無用的閒書。」
李舟山用餘光瞟了瞟姜父,發現他坦然自若,不予反駁。夢君對母親說:「怎麼是閒書呢,你沒看過,不要亂說好不好?」
姜父點了點頭說:「還是夢夢講理。」
姜父和薑母吵了一輩子了。薑母總是嫌棄姜父太迂腐,不夠實用。而姜父起先還反駁,後來就懶的浪費口水了。
夢君是從小看著他們吵的,小的時候她是站在母親一邊的,因為母親會給糖吃。她長大了,有了主見,心裡也覺得父親不夠經世致用。但是她眼見著父親日漸斑白的鬢角,她就開始幫著父親說話了。
薑母笑了笑說:「你們兩個同姓人對付我一個外姓人,是吧?」
夢君笑道:「父女齊心,其利斷金。」
回到家,薑母說她去做飯了,夢君也過去幫忙。夢君對著李舟山說:「你可以和我爸殺幾盤。不過我爸愛悔棋,你要讓讓他。」
姜父急道:「誰愛悔棋啊,你別敗壞我的棋品了。」
姜夢君對著父親做了個鬼臉便進了廚房。李舟山笑道:「我下的不好,姜伯伯多指教。」
姜父道:「沒事,玩玩而已。」
李舟山聽夢君講過她爸爸悔棋的事,有次姜父和一個老頭悔棋,差點打起來,大街上圍了一群人看兩個老頭打架。
姜夢君的象棋水平,李舟山甘拜下風的,她讓他一車一炮他都贏不了的。下不過,難免要悔棋,李舟山就常常和她悔棋,而她也不當一回事,直到他無路可退無棋可悔為止。
姜夢君說她十歲時父親就下不過她了,父親常常悔棋,她小小的人正是據理力爭的年紀,是不容相讓的,後來年紀大了也便允許父親悔棋,還會故意輸父親兩盤。
但悔棋得分和誰,如果對手是李舟山,完全不用悔棋的。姜父殺的很是盡興,前兩盤李舟山全輸。這第三盤,姜父是讓了李舟山一個馬,李舟山還是舉步維艱。
姜夢君走出廚房,坐在李舟山身後指點他。姜父不悅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因為他的大好形勢在女兒的指導下盡失。姜夢君說:「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薑母出來說,收拾一下桌子開飯了。
李舟山這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