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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廖秋離沒接那壺遞到面前的酒,反而伸手從荷包裡掏了幾塊糖遞給趙仲明。

“你這糖甜得能齁死人,我吃不慣,你留著自個兒吃吧。”

說起來,廖秋離以前並不吃糖,打從趙仲明和他說了一次亮話之後,他才開始吃的糖,一開始吃的是冰糖,後來換成了黑糖,又換成了蜜糖,最後才是這種蜜糖餅,拿蜜糖煉化的,裡邊還摻了西域產的一種甜菜提出來的糖晶,甜得割喉嚨,旁人都拿來掰開放水化,一小塊就很甜了,他竟然幹著嚼,一下塞幾塊。這麼吃都不見他長二兩肉,始終是比桅杆子好不了多少的這麼個人。

廖家人這兩年多來頻繁往西域走動,老大寥允文來過了,老二廖運武來過了,老四廖允能也來過了,老三廖允公前段時間剛走。廖世襄本想攜夫人一同前來看看這個么兒,後來被老三勸了回去,說年底了他會再去趟西域,把老五帶回來讓二老瞧瞧。老三對自家兄弟說過什麼,旁人不知道,只知道當時沒勸動老五,今年年底老五可能仍然要留在西域,不回帝京過年。此一時彼一時,說不定這回去過那衣冠冢,他就能認下那早已是事實的事實呢?

通城北邊的肅王衣冠冢修得頗堂皇,完全照著將軍王的規制來,墓碑高大,墓身開闊,左右兩列巨石造的石馬石虎石頭兵士,這麼缺水的地方也栽了不好活的松柏,伺弄得還挺好,雖然還沒到長到參天的程度,卻也亭亭如蓋,翠綠欲滴。顯見是有人日日照管的,要進去還得費點兒周折,趙仲明事先和通城的府衙通了訊息,那邊依允了,他對守墓的底下人也不小氣,給了些銀子讓這些人去打酒喝。從通城到這座衣冠冢的路上,一切還算順利。

趙仲明幫忙擺好火燭紙錢,留下一壺酒和兩隻小酒盅,和一句囑咐:“能喝多少自己知道,多少把握著點兒。”,這就離開,活人對著特別掛念的死人總有話要說,死人聽不聽得見是另一回事,像他這種局外人就不方便聽了,得走開,到林子外頭等他。

那天天很好,罕見的沒有大風,偶然來一陣都是那種特別溫柔的,幾乎趕得上江南吹面不寒的楊柳風,日頭亦不烈,透過鬆柏的枝椏看天,天藍得不摻一絲假。這麼好的天,可惜那個連屍骨都沒留下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廖秋離斟了滿滿兩杯酒,一杯澆到墳頭,一杯自己自己仰頭灌下。他來幹什麼呢,就是來醒一個夢。對付一個兩年多來一直不肯從夢魘當中醒來的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他看看事實。現實在這兒躺著呢,就是他不認,整個慶朝也都認了。就算他到死那天也不願意認,現實也老早就在這兒躺著了。

他一杯一杯的喝,量又淺,喝到第三杯的時候人就暈乎了,暈暈乎乎地從懷裡掏出一副畫,絹布畫,也不知貼身放了多久了,攤開來看,有些筆劃都給汗洇開了,後來似乎還描補過,看上去不像剛畫成時那麼清爽利落。別人都是一片傷心畫不成,他倒還能畫得出,一筆一劃描出來,彷彿那人就在畫上住著,整天貼著心口一起廝守,在胸口放久了,畫上的人也是暖的呢。這麼自欺欺人的過了兩年多,還是敵不過一碗撒了小米紅椒的香菇蝦仁餡兒雲吞。他把畫舉到面前又看了幾眼,畫上殘留的餘溫漸漸散去,涼了,拿在手上的其實就是一塊舊布,平的,表情動作都是固定了的。

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他舉起擦著的火鐮子要往那幅畫上靠。燒了它。

一隻手橫過來,輕輕把住他舉著火鐮子的右手,手的主人笑問他:“燒我做什麼呢?”

廖秋離一抖,右手忽然失力,火鐮子墜下去,掉在他右大腿上,小小的火焰燒穿了他穿的外衫、褂褲,燙到皮肉上,尖銳的痛覺把他從一個夢魘當中撕出來,復又塞進另一個夢魘當中,他失聲喊了一聲:“趙叔!!!!”

趙仲明從沒聽過誰這樣叫過他——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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