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理?最少要立個名目吧?否則朝堂上也會有爭議,所以再說說吧,具體要怎麼做?”
“你問我?”寶兒不是奇怪,而是受寵若驚,往常都只有聽的份,今天居然能正式發言,可見天翼不但寵他,還很賞識他呢!
“我覺得不用立什麼名目啊!他們本來就在密謀篡位嘛,明天你上朝的時候把靖王叫上,當著大臣們問他是不是要篡位,他敢否認,我就出來作證!”
“你有何證據?”鳳天翼笑問,心裡某根弦卻緊了一下。
寶兒則一臉鄭重,道:“不但我,沈哥哥也可以出來作證,還在太子府時,太后就派陳公公來收買沈哥哥,我都偷聽到了,陳公公叫沈哥哥扶助靖王,還說你不是真仁厚,那意思好像是說,你只是利用沈哥哥的才能,等當上皇帝,你就會殺了沈哥哥,可是他們不知道,沈哥哥無才無德……”
“文玉是當朝丞相,兼領樞密使及內閣要務,你說他無才無德?”
“他那時候是無才無德嘛,我剛才還沒說完呢,現在他突然德才兼備了,不但沒被你殺掉,還當了那麼大的官,太后和靖王他們就會知道,當初對你的猜疑有多謬誤,同時也會擔心沈哥哥提起他們當初來收買的事,明天在朝上,就算我的證詞沒分量,沈哥哥的總有吧?”
“是啊,丞相言證靖王等有謀反之意或許可信,但也有一面之辭的嫌疑,甚至會被質疑成我的口授,不然就是另一種臆測,會有朝臣質問丞相是如何得了靖王等的青睞,竟致無才無德時也會得人收買,如此的話,恐怕誅賊不成反自害!”
鳳天翼用了玩笑的口吻,寶兒紅了臉,“你說得對,我的計策不可行,那就把靖王單獨叫來訓話好了,到時我還是可以作證的,而且我有證物!”
“是麼?”鳳天翼挑眉。
寶兒鄭重點頭,“那天陳公公給了沈哥哥一張絲帕,原本是……”寶兒頓住了,那個不是證物那麼簡單,對天翼而言,也應該算是母親的遺物吧?
“原本是什麼?”鳳天翼微挑唇,笑得溫雅柔和。
寶兒放心了,只要天翼不怪他遲疑,他就有勇氣坦言隱情。
“那塊絲帕是端妃娘娘送給沈家大哥的,他們以前認識,後來被迫分開了……”
“被迫?”鳳天翼冷笑,挑起寶兒的下巴,“你可知端妃是何人?”
寶兒點頭,淚花在眼裡閃啊閃,“你想她了吧?我知道的,因為我的孃親也是那樣沒了的,雖然沒見過她,但是……”
“你該死。”鳳天翼淡淡一句,臉上卻是笑,所以寶兒迷惑了,天翼究竟是生氣還是玩笑啊?
寶兒直覺害怕,淚水出了眼眶,人卻更緊地貼在鳳天翼身上,甚至擔心被甩開似的緊緊摟著,就算真的該死,他也希望死在天翼懷裡。
“你鬆手,不要勒我的脖子!”鳳天翼慍怒,現在這情形,究竟是誰要弄死誰啊?
寶兒害怕又窘迫,微微鬆了手,不敢說話,只是淚巴巴看著皇上,每眨一下眼,便是一串淚珠傾流而下。
鳳天翼垂在兩側的手握緊又鬆開,指尖不受控般輕顫,最終抬臂將寶兒圈住,如此單薄嬌小的人,一掌就能拍死吧?
“別哭了,該死的不是你。”鳳天翼輕拍寶兒背心,喚王福帶寶兒下去洗臉,然後提筆寫了幾個字,封好,叫人送去丞相府。
沈文玉含笑送走宮人,回到屋裡啟開密函,墨香猶存的紙上只有十個字——願得一人心,相離亦白首。
果然是這樣啊!沈文玉垂眸輕笑,神色溺愛柔和,想起那人偽裝溫善樣,令人又愛又恨,分明是個滿腹疑腸的狠辣人,偏又慣使溫柔伎倆,讓人甘心為害。
寥寥十字本是深宮怨婦二心之詞,今日卻被用作警言洩憤,然而隱意頗多,倒也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