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年沒有再聽了,只是心中暗自祈禱那人不是沈忘憂,沈忘憂那麼笨,應該不會玩捉迷藏吧?可是沈忘憂姿容相貌絕不是尋常丫鬟能比的,這被這廝看中也是極有可能的啊?但是這與他蘇祁年又有什麼相干?母親不是把她賜給你了嗎?你作為主子,自然應該護她周全,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會損了他侯府公子的一世英名的!
蘇祁年的心裡正在天人交戰,身子卻十分誠實地站了起來向那條早已被他看爛的小路快步走去。
清水剛剛從暗處出來便撞見了行色匆匆的蘇祁年,今兒個蘇少爺怎麼不淡定了?
“少爺?”她弱弱地打了聲招呼,這好像是每一個丫鬟必備的禮儀吧?
蘇祁年陡然轉身:“你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叫你在酒窖等我嗎!”
☆、第九十二章 小心思對小心思
——————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興許是今晚的夜色有些讓人迷醉,又或許是方才奚曜那讓人措手不及的一吻讓清水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為何今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對勁?她愣愣地看著蘇祁年,這個甚至記不住自己名字的侯府少爺,這個與她從小暗戀的哥哥有著一模一樣容顏的蘇祁年,這個言行總是不一致的蘇祁年。。。。。。
為什麼她好像從蘇祁年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絲的擔憂,又夾雜著幾許責怪,淡淡地藏在眼角,不經意間小動作讓甚至讓清水覺得他就是自己現代的哥哥,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哥哥。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還來不及捋清自己的思緒,只是傻傻地看著蘇祁年,有些委屈,她剛剛差點被鬼掐死,他為什麼還要指責自己?她不知道蘇祁年的想法,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她現在只是一個丫鬟,一個地位低下的掃撒丫鬟,而他僅僅只是與自己哥哥長得相像的古代人而已。
“我,我。。。”難道要和他說自己剛才被猥瑣男追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進了鬼屋?然後又奇蹟般的有高人搭救,就這樣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他會不會認為自己腦子有病?又或者認為自己行為不檢點,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猥瑣男為什麼會追著她而不去追別人?他的心裡又會認為她是怎樣的人?
“我見著天色也晚了,就想著會褚玉苑去,明天還要幹活呢。”她決定把這件事情淡化,反正告訴蘇祁年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他最多當個奇聞異事聽一聽便罷了,哪裡會替她出頭?
這些請來的貴賓哪個不與侯府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不管是她不自信也好,怕麻煩也罷,她就是不願意說。因為在她心裡:俗話說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雖然那猥瑣男看上去好像與蘇祁年不是一個畫風的,可是她也不是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蘇祁年面前說謊就是會有小動作,她的手有些不安地揪著自己的裙邊,月光下倒是有那麼幾分楚楚動人之意,蘇祁年心下明白了她的用意。倒是個極為通透的丫鬟,不爭不搶不哭不鬧,他原本想著若是她向他哭鬧的話便以此為由拒絕母親的塞人。現如今她如此反應,他的心裡竟還有幾分慶幸,她如此通曉人意,留在身邊應該也不壞吧?
蘇祁年還不曾察覺自己內心的矛盾想法,只是下意識地把自己方才尋人時的急切當成了君子的固有品行罷了,又把自己對她的好感歸咎於她的善解人意,隱忍不說。
心裡想著若是她來自己院裡,倒也會熱鬧幾分,可是竹弟與她之間的相處模式蘇祁年總是感覺不對勁,其實再往深處說便是讓他有幾分不快。具體是什麼他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女兒家的,總是應該矜持有禮。進退有度的。他皺了皺眉頭,說起來她真是一個矛盾體。
她是矛盾體嗎?難道她只對竹弟親密對自己有禮?這麼說來倒還真是,這讓蘇祁年有些不是滋味,又不知應該高興還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