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藏私房錢那個盒子,跑哪裡了?”宛蘭翻了一遍又一遍,“是不是翻錯櫃子。”
宛蘭又翻開別的櫃子,果然找到了,一開啟,“咦——怎麼那麼沉啊。額滴神啊!怎麼——怎麼那麼多的錢啊!”一開啟,盡是金光閃閃,亮瞎了她的眼睛。
“我記得我裡面只剩下十幾個錢幣啦,怎麼會無緣無故那麼多。是碰上聚寶盆了嗎?”宛蘭關上盒子,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我的啊,唉——”
那這是誰的錢,藏了這麼多。那就一定是蔣堂了。宛蘭將其放歸原處,正要關上門,又將其開啟,自言自語說道:“誰叫你沒事在老爺面前說這些的,本來可以順利從老爺那裡拿到錢的,那我也只好委屈你了,從你私房錢拿點咯。反正這麼多,你也不會數的。夫妻的財產是共同的,我這也不算犯罪。”
正好夠下葬的錢了,宛蘭順手再多拿一些。然後小心藏好,不留痕跡。
出門想去找艾時命,給他安葬的費用。又不巧碰到蔣堂,蔣堂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又想去哪裡啊?”
“我出去辦點事情。”宛蘭沒好氣的說道:“你看,我兩手空空,沒帶什麼飯菜。你應該滿意了吧?”
蔣堂也找不出茬來,先行放了她,心裡嘀咕著:“看來我得跟著她了,神神秘秘一定沒好事。”
宛蘭找到艾時命暫時搭建的茅草屋子,也不像上次那般燻臭了,想必是將他父親下葬了。但卻見他衣物單薄,正瑟瑟發抖,宛蘭心疼的問道:“難道李大人,不給下人發一些厚一點的衣服嗎?”
“別指望這個李貪官了,他還恨不得剝下我們一層皮。”艾時命打了一個噴嚏,打著寒顫說道。
“先別在這裡杵著了,跟我出去買點衣服。”宛蘭吩咐道。
艾時命搖搖頭,“這——不必了……”
“什麼叫不必了。”宛蘭假裝生氣道:“既然你表姨把你推給我了,我也不能不管你死活啊。還發什麼楞啦,走啦。”
風呼呼的吹進這個茅草屋,屋裡一下就下降了好多度,他又打了幾個噴嚏,就答應跟宛蘭出去買點衣服。
到了番禹城,卻發現比往常熱鬧許多。很多大車小車,各式各樣的馬車,都從王宮中進進出出的。這也是平常所見不到的場景,須知平時進出的車輛,不超過十輛。(當然也跟人口有關)。這些進出的車輛,不是人就是貨,川流不息。
宛蘭和艾時命站在這車來車往的人群當中,放佛就是多餘的人一般,沒人理會,甚至還拋來厭惡之情。誰會相信這個窮叫花子為何出現在這裡,莫非是討飯的?那跟這叫花子在一起的婦人,也是毫無品味的。車水馬龍,衣錦羅秀,財權逼人,在宮門口雄赳赳氣昂昂的。多麼鮮明的對比,終於明白“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的苦澀和悲情。
宛蘭帶著他去了布衣店,挑了幾件厚衣服以及一**被子,帶回茅屋。在回來的路上,艾時命說道:“那個欠條我已經知道李貪官藏哪裡了。我幫你拿出來吧。”
“你不怕被打嗎?”宛蘭問道。
“府上有幾個人是不痛恨李貪官的。那個看管欠條的人,跟我是朋友,以前也被李貪官打了幾次了,都是我給他買藥。所以我們好多下人都恨死了這個李貪官。你對我有恩,我一定幫你拿到那些欠條的。”艾時命堅定的說道。
宛蘭不禁感嘆,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往時,她想盡辦法討好李大人,甚至還幫忙找尋到了榜洩的真跡,希望他大慈大悲,給條活路,結果李大人不念恩情啊。宛蘭只是無意幫忙艾時命下葬父親,卻意外得到無私的幫助,得到那些欠條,說不定能推翻李大人。李大人,終究還是敗在他最看不起的低賤下人手上啊!
“我的素兒啊,你到底去哪裡了你?”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