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這套打扮有執念一般。
“不止這麼簡單。”
“若是單單逆轉生死陰陽，我等事先不會察覺？”
“這背後，一定還有更毛骨悚然，無法想象的緣由。”
“你們想想，能讓我們這方大千，無窮生靈，甚至古今仙，我們這些仙命之修，全部同時化鬼。”
“甚至整個世界，都是化作一方無邊鬼域。”
富貴望向眾人，繼續道:“這究極緣由，你們敢想？”
旁邊，萬歲姑娘忙擺手，頭搖成波浪鼓一般。
“不敢想，不敢想。”
此刻，李初一卻是突然問道:“你們仙命修為，還能施展幾分？”
路人甲輕呵一聲:“施展個屁啊。”
“我們一身仙命修為，不受控的和冥冥中那股‘詭異’力量相鬥。”
“這就算了，它偏偏鬥不過，被壓制的死死的。”
“不過，還是能微微動用一絲的，只是沒多大用，拿來鬥法算是不行了。”
李初一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你們仙道修為呢？”
“路人甲，你不是號稱半步古今仙？”
這時，萬歲姑娘在那兒嘟嘟囔囔起來。
“我們如今只是一道魂體，算是個鬼物。”
“沒有肉身，便是意味著修士沒有法力，而我們，也根本沒有仙力可以動用。”
“就算我們現在轉變鬼，總也有個過程去適應吧。”
萬歲愁眉苦臉，怨氣不小。
“哎，所以現在，我們就算個魂體很強大的鬼而已。”
“能動用的修為，與以前相比，簡直天地之差，宛若雲泥。”
小院中，之前那個女鬼，此刻已經完全化作個美麗女子。
她也小聲道:“大……大人，我們才慘呢。”
“嗚，我們當小鬼時，到處都是人，整天東躲西藏。”
“我們當了人，又到處都是鬼，一不小心就要沒命……”
此刻，李初一卻是望向白卿。
“你這真身還是假身？”
白卿則微笑道:“你是不是想趁這個機會，找我報仇，或是修理我一番？”
“畢竟當年東方修界一事，害你挺慘的，甚至劫運纏身。”
李初一頓時乾咳一聲，轉眼別處看去。
“瞎說，明明就是關心一下。”
白卿也不戳破，只是又笑了笑。
“還是假身。”
“我如今能動用丁點仙命之力，剛好夠我維持眾多假身。”
李初一聽到這話，心中有小小點失望。
不過馬上，他便是神色鄭重起來。
道:“我的仙命修為，同樣無法動用了。”
“和你們一樣，也是在自主對抗冥冥中那道力量。”
李初一沒說什麼，他現在明白了，那所謂的‘詭異’，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永恆肉身、元神。
眾生成鬼，陰陽逆轉。
這般驚世之變，不過是其附加帶來的而已。
“我說呢，為何曾經鎮二那些半鬼揚言，化鬼比成仙更重要，甚至不惜捨棄仙位。”
“因為化鬼，才是真成仙。”
“成仙，也不過真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