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江上,血腥漫天。
隕空,還有那‘眾生平等’的老和尚,皆在此處。
畢竟東方修界元嬰圓滿者,加起來也就那些。
而這裡,也依舊是血肉橫飛的磨盤,拳拳到肉的廝殺戰場。
當然,這裡還有個唯一的金丹圓滿修士,他手持鎮魂刀,身側鎮魂刺盤旋。
若冷夜殘蝶,在那巨型夜叉間不停閃爍,沐血而舞。
這自是李某人了,而他身上那赤紅巖漿般陣紋,竟是順著手臂流淌至鎮魂刀上,看起來尤為邪異……
遠處,有剛剛前來輪換的元嬰大修,此時正在觀戰。
“這位道友,那小子修的是什麼邪門神通?我怎麼感覺他肉身只比我差上一線!”
“一線?”
“喔,我所修肉身神通,名為《神瑕無極功》,大成之日,會在脖子上長出一道‘瑕線’,你看那小子,他就沒我這條線。”
“……”,去你孃的蝦線,老子想給你挑了。
李初一被換下來了,他來此處已經兩個多月了。
此番東方修界大劫,他也想幫點小忙。
不過現在,他要離開此處了。
因為他心有所感,想去見見那為數不多的故人,不知為何,他心中竟隱隱有種感覺,怕是今後難有再見之日了。
……
行道山。
山腳下不遠處小村子,午後。
此時三月花開,天氣暖洋洋的。
李初一和一大群人坐在院裡,侃著大山,有老有少,其樂融融。
他抬頭望了望天,端起旁邊的糯米酒一飲而盡。
陽光暖,酒暖,心也挺暖的。
而第二站,他便要去一箇中型仙門,名為清靈門。
從行道宗出發,以他遁速,大概要大半個月。
這一路倒是風平浪靜,隕星蟒怪不再為惡,而是開始朝著東方修界最西邊而去,不知為何!
李初一立在空中,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大事不妙。
此時正值深夜,而在他身下,是片無名山脈,頗為雄偉。
“哎,是禍躲不過,還是先下去多開幾個前輩墳頭,把我‘天命立碑人’名聲發揚光大吧!”
他俯身而下,落入林中,才走幾步。
掘土,埋骨,立碑,刻字,敲喪曲兒,拍屁股走人。
……
一處山澗中,此處極為隱秘,草木遮天蔽日一般,瘋狂生長。
李初一慢慢走了過去,發現有一峭壁石縫,被層層掩蓋著。
“嘖嘖,看來有大貨啊!”,他眸中驚喜,閃身而入。
石縫裡面倒是較為寬闊、乾燥,也無異味。
“奇怪,怎麼沒有前輩屍骸呢?以我之經驗,這絕不可能啊!”
李初一摸了摸下巴,忽然抬頭望去,看著石壁頂。
“嘿嘿,果然有字兒!不過這咋又像一本前輩自傳呢!”
“嘶!這……這未免太過囂張了吧!這是何人所留?”
李初一倒吸口涼氣,目不轉睛看著。
只見上面刻著,‘吾名雷,這喝水般的修仙路,真是無聊透頂!’
‘修仙第一步:剛出生,引得天雷滾滾,被路過修士發現,帶回山修行,這修士乃落敗大仙門唯一之傳人,身負絕世功法,而他的,自然就是我的。’
‘修仙第二步:這所謂的最強《紫霄正法》,也不過如此嘛!百歲化神,簡簡單單。’
‘修仙第三步:超一流仙門的玄天宗,竟然邀請我入門,還許我副宗主之位。’
‘修仙第四步:玄天宗掌教隕落,她女兒還非要嫁給我,故吾以兩百歲之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