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大輪迴語氣帶著悵然，眸中同樣閃過一絲凝色。
接著道:“所謂大道。”
“‘大’性，不可知，不可見，不可探究。”
“‘道’性，可知，可見，可探究。”
“在輪迴之地重現之後，我是感覺這片天地，冥冥中出了問題的。”
“可就是看不清，其中具體緣由。”
“直到數百年前，才是一瞬之間，洞悉其中玄奧。”
大輪迴笑了一笑，面上多了些無奈。
“即然大道都反了，化作‘道大’。”
“我只能主動跟著適應，由陽轉陰，逆化成鬼。”
“小李施主，你應該知道的，所謂的鬼，就是真靈朝著相反方向，衍生的結果。”
李初一凝眉，若有所思。
又忙問道:“佛爺，在仙命時代，大道沒有顛倒吧？”
“沒有！應該是後仙命時代開始，才有的這般變化。”
忽然，李初一猛地呼吸一口，眼中不斷閃爍著。
“既然如此，佛爺，‘大道有毒’這四個字，是不是也可以從中，得到解釋？”
這個問題，困擾他多少年了，時常在腦中琢磨。
如今答案，終於是要呼之欲出了。
大輪迴聞言，點頭回著:“可以。”
接著解釋道:“在後仙命時代，大道並不是一瞬間就反過來了。”
“而是一點一滴的，慢慢的顛倒過來的。”
“如在日積月累中，業力，在無形中逆轉成功德。”
“濁氣，在無形之中轉成靈氣。”
“隨著一切的慢慢逆轉，就是相當於一個慢性中毒的過程。”
“而最後眾生逆轉陰陽，就是毒性完全顯露的時候。”
大輪迴不由長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大道，徹底淪為‘道大’之時。”
此番言論一出，李初一眼中露出清明之色。
又是雙手合十，恭敬朝著大輪迴行禮，“此問，晚輩疑惑久矣。”
“如今一朝開朗，謝佛爺指點迷津。”
大輪迴沒再說什麼，只是望著身前李初一，眸底深處，露出讓人看不懂的垂憐之色。
路人甲則看著一旁的玄衣無面。
“嘖嘖，難怪這傢伙不敢深入。”
“不過大道逆轉之後，這麼猛地嗎？”
“居然頃刻間，就能讓這所謂的半步超脫，和咱們一樣，逆化成鬼。”
此時，玄衣無面也是回過神來，語中帶著恨意。
“你們知道真相又如何，道之逆者，皆是異端。”
“大家必死，必死。”
“即使你是什麼無相，同樣躲不過這必死之劫。”
對玄衣無面，無人搭理。
倒是李初一，面上突然露出悵然之色，又想起老乞丐了。
遙想當年，對方應該是想說出來，大道有毒的真正意思的。
只是，估計也是不能說出口。
只能用‘大道有毒’四個字，來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