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轉身望向光幕之外。
“外邊，天快要塌了。”
此時此刻，李初一反而沒想太多，只是笑著問了一句，“還有沒有，繼續說。”
“到了現在，你不覺得自己可悲嗎？”，紋反問一句。
“還行。”，李初一吐出兩字。
紋見這般，也是跟著笑了。
“也是，希望和悲傷，都是一縷光，能倒映出自己影子。”
“別說這些彎彎繞繞，我不想猜。”，李初一攤了攤手，有些不耐煩模樣。
“好！”，紋點頭。
“先前，那些永恒生物曾言，‘真實’‘虛假’的界限，在你這兒模糊了。”
“而這，應該也是一道仙命之術。”
“假字仙，真假無界。”
李初一也是猛吸口氣，恨恨道:“十三字仙，算他們厲害。”
“還有沒有，繼續！”
紋沉吟片刻，果然又是點了點頭。
“嗯，還有。”
“李初一，你從前似乎挺喜歡撿金子，還有開那些前輩墳頭的。”
李初一:“……”
“紋，你可別告訴我，這他孃的也被施了仙命之術。”
紋則是忍不住，伸手輕撫額頭。
“是的，還是兩個。”
“錢字仙，錢可通神。”
“借字仙，眾生立據。”
此刻，紋眼神也是複雜無比。
他接著道:“你撿的金子，近兩千年來獲得的所有機緣好處，都被定義成了錢。”
“所以，按照拿錢辦事的規矩。”
“咳咳，如今仙命大世界，如今正遭受‘真實之劫’，‘大道傾軋’之劫。”
紋說完，眉頭忍不住蹙了蹙。
然後又解釋道:“至於眾生立據。”
“按照借字仙定義，就是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借天地眾生的。”
“而眾生因此，在冥冥中立下了字據。”
“因此，你欠他們的。”
聽到這裡，李初一也是呵呵一笑，像是被氣的，也像是無奈。
“錢可通神，因果成圓，以陣為人。”
“死不由己，器韻補天，命運無形。”
“真假無界，眾生立據，以此為賭。”
李初一捏著拳頭，呢喃自語，然後又是看向紋。
“這都九個字仙，九道仙命之術了。”
“還有心字仙，還有其他三個字仙呢？”
“呵呵，他們不會沒留下什麼吧？”
紋緩緩搖頭，“自然不是。”
“十三字仙，都在你身上施展了一道仙命之術的。”
“至於心字仙，還有其他幾位字仙。”
“我不知道。”
“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講給你聽而已。”
到了這裡，李初一輕嘆一聲，眼裡倒無波瀾，只是覺得一重又一重的巨山，不斷向他壓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接著開口道:“按那些永恒生物所言。”
“十三字仙，已經摺在了那所謂的‘真實’。”
“所以，這一道道仙命之術，是他們什麼時候佈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