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日一族又在偷摸換日一事,在諸天萬界持續發酵起來。
連著李初一的名字,又一次響徹在萬族之中。
而每到這個時候,正法正經兩人的事蹟,都是不免被人拿來回味談笑一番。
若是條件允許,諸多生靈都是想入命界,親眼瞧瞧這兩倒黴悲催的。
奈何這些年內,命界神神秘秘的,且封鎖與外界一切聯絡,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
而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命界的異樣,顯然比李初一這一行人,更能吸引萬族目光。
畢竟在萬族等話事人眼中,那裡就是一切混亂源頭,容不得他們不緊張起來。
另一邊,李初一他們,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換日,基本每一界,都是要花費個十五年左右。
而跟在他身旁的化日一族大漢,每途經一界,都是會少上一位。
一行人從最開始的吵吵鬧鬧,偶爾還會想著去找找樂子,到如今,氛圍已是完全沉寂下來了,時常數年間無人開口言語。
歲月自流長,離別總是愁深。
眨眼之間,一百多年就這麼過去了。
這些年中,命界依舊無任何訊息傳來,讓那些大族很多仙級生靈坐不住了,開始前往命界外蹲守,防備有何變故發生。
“琉璃天·元虛玄應開化·紫極長生聖智·三天經闕……大無極界。”
一處水澤上,鴻運齊天舟坐落此處。
李初一坐在船頭,隨口唸叨了好長一串,不由覺得挺有趣的。
他剛剛說的,就是這一界的名字,不過頗長了些。
離他不遠處,只有一位化日一族大漢了,他低垂著頭,顯得極為黯然。
“日晝前輩,要不要喝一杯?”
李初一說完,就是直接丟了一壺酒釀過去。
而那大漢接過就是猛灌幾口,神情也是漸漸緩和過來。
“取最長的名字,挨最慘的打。”,大漢說了一句。
又接著道:“我在族中時,雖很少了解外界之事,都是聽過這一界的大名。”
“此界不僅名字取的囂張,走出去的生靈,說話也是一個比一個囂張,一個比一個拽。”
“他們口頭禪更是一串串的,而且創意還層出不窮。”
“如什麼‘星隕落,黯淡不了整個星空,我若有恙,便是整個大千世界凋零’。”
“還有‘世間難有長青樹,唯吾高坐明堂,與世長存’。”
大漢難得笑了笑,又接著道:“他們對敵時,場面話更是一套套的。”
“如手持仙兵立於雲端,拂袖傲然道:‘今日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為爾等送葬’。”
“或者斥問眾人‘爾等只知敬天,卻知敬天之前,需先敬我否?’”
大漢又是猛灌了幾口酒,搖頭笑道:“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比這還誇張的有的是。”
“好像這一界生靈,把修行天賦,錯點在了以言語裝叉之上。”
“至於結果嘛,顯而易見。”
“說最騷的話,挨最慘的打。”
大漢無奈攤了攤手,再示意李初一丟一瓶酒過來。
然後接著道:“所以啊,別看這一界名字起這麼長。”
“其實在萬界之中,對這一界有個單獨稱呼,捶界。”
“因為這裡的生靈,有一個沒一個的,都欠捶,欠收拾。”
聽到這一番話,李初一眼中也是不由浮現出些許笑意。
“日晝前輩,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去瞅瞅?”
“總覺得和這一界生靈打交道,應該挺有意思的。”
大漢卻是搖頭拒絕了,“沒必要了,就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