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個摘起,揉碎。
從小到大,他的所有耐性幾乎全都用在工作上,他以為,對身旁的人和事自己已經失去了耐性。
除了她是個例外,也就只有她,是個例外。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會這麼心疼這個女人,那麼當初,他就不該給予她那些傷害。
薄季琛心底升騰起一絲悔意,懷中的女人無助的像是可憐的小動物,他只能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偏頭親吻她的側臉。
任由她像個水龍頭似的把自己打溼,半晌後,他擰緊了眉,一字一句開口,語氣堅定篤斷:
“你還有我。”
暖安眼裡還含著淚,盈盈谷欠墜,那黑色的瞳仁成了浸在清泉中的茶晶,美得令人憐惜。
她抬頭看著他,他的掌心熨燙了她的臉頰,她亦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能呼吸到他淡淡的清冽氣息。
她的唇顫了顫,淚珠下滑滾落,“薄季琛……我可以相信你嗎?”
男人的心幾乎被人揪疼了,修長手指輕輕攀上了她的臉頰,一點點為她擦著眼淚,“可以,可以相信我。”
薄季琛覺得自己的聲音好似能掐出水來,他從未這麼耐心過,也從未這麼柔情過,明知她是個麻煩,是個包袱,他卻還是心甘情願的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薄季琛把這一切歸結於他真的很喜歡她,喜歡的還挺多,但是他怎麼樣都不承認他愛這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的感情沒有到達“愛”這一步。
女人的眼憂傷而純淨,被淚水籠罩,像是一朵讓人心疼又迫切想要採擷的花兒。
緩緩低頭,薄唇便貼在了她的眼上,吻走她的淚水。
他能感覺到懷中女人在輕輕顫抖,無助得令他窩心。
他的吻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她的唇,貼上碾壓,深情輕柔地佔據了她的唇瓣。
男人的唇帶著一點點涼意。
削薄寡淡的唇,是薄情的象徵,此時此刻,與她的唇貼合的瞬間,慕暖安覺得自己似觸了電,唇上的熱被他降了溫,可很快地,他的舌就闖了進來,溫柔緩慢又霸道,讓她避猶不及。
暖安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的胸膛火熱,連圈住她腰的手臂也燙得要命。
她愛他,愛這個男人。
像飛蛾撲火般不受控制,奮不顧身。
她所能依賴的,也只有這個男人。
懷中女人愈發軟如棉,薄季琛的吻就愈發變得熱烈而狂野。
圈住她的手臂不停地收緊,近乎將她揉進懷裡,眼底的暗浪翻滾,昭示著匿藏在高大體格下的力量正亟待爆發,修長的手指帶著三分涼意,掌心的滾燙令暖安全身一顫。
浪倏然而至。
打溼了腳腕。
她驚喘一聲,下一秒,薄季琛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浪花沒了他光潔的鞋面。
男人結實的手臂和淡淡的氣息令暖安微醉。
他抱著她遠離了浪花,於一處靜謐的礁石處將她放了下來。
凸起的石壁遮住了海風,成了小小的一處避風港,暖安靠石而坐,石壁透著涼意。
薄季琛俯身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包圍裡,暖安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一雙翦水秋瞳亮若星辰。
“薄季琛。”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瑩潤的小臉惹人憐惜,額頭抵著他的,輕輕叫他的名字。
這三個字早就對她下了蠱。
一刀一筆深深鐫刻在她內心深處。
慕暖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蝴蝶扇動著翅膀,一下下,仿若能夠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愛我……”她無助又渴求的低喃,在男人眼底閃過明顯驚愕時,下一秒她就主動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