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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傍晚時分薄季琛才回來,暖安正做好了晚飯,問他,“你去哪了?”
薄季琛正在洗手,聽到這話抿唇看了她一眼,神色令人捉摸不定,“打了個電話。”
他的語氣淡淡的,表情也很冷漠,暖安不知怎的,就覺得他在生氣。
他在氣什麼?
莫名其妙。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無言氣氛有種說不清的尷尬。
吃完了飯暖安就去刷碗,薄季琛去洗澡,然後暖安趕忙在地上打好地鋪。
昨天是意外,可是以後就不能這樣了,要不他睡地鋪,他若不樂意的話,那麼她睡。
暖安洗過了澡,就看到某人已經躺在了床上,似乎故意忽視了旁邊整齊的地鋪。
深吸了口氣,她居高臨下盯著他的側臉,“薄先生,要不你睡地鋪,要不我睡。”
他這才抬眼,闃黑平靜的深眸此刻夾雜了幾絲幽怨。
幽怨?暖安在心裡腹誹,難不成他還是閨中棄婦不成?
又是生氣,又是幽怨,她沒惹他吧?
瞪了男人一眼,她做出讓步了,“成,你睡床,我睡地鋪行了吧。”
慕暖安任命地準備躺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一起睡不行麼。”
他的語氣帶著委屈和妥協,和從前那個高冷傲嬌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暖安有點受不了他最近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但還是毫不猶豫道,“不行!”
“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那也不行。”
她躺在了地上,水泥地板有些潮溼,也有些涼,“薄先生,我收留你就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不要得寸進尺。”
儘管下面鋪了床被子,硬硬的地板還是鉻人的很,暖安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準備和周公約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腰上纏了一條粗壯的手臂,後背貼著一個溫熱的胸膛,她有點喘不動氣,迷迷糊糊半睜開眼,以為自己是在睡夢中。
可在轉頭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後,瞬間便清醒了,“薄——季——琛!”
這個死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她的被窩,像往常那般摟著她的身子。
床上空無一人,放著軟綿綿的大床不要,他和她一同睡在地上,要叫別人看了,指定就覺得這倆貨有病,要不就是腦子缺了根筋。
慕暖安真的超級超級無語,拉開放在她腰間的手臂,“薄季琛,你神經病哦,你不睡床那我睡啊。”
他嚶嚀一聲,把頭埋到了她的頸窩裡,嗓音沉蠱,“我想和你一起睡。”
“咚!”,暖安似乎聽到自己心臟猛跳了一下。
他諱莫如深慣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這麼直白地表露過自己的感情,而現在,他用他性感的低音炮在她的耳畔處說著想和她一起睡。
暖安心裡亂透了,他現在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整個人抱到了床上。
“我很想你,每日每夜發了瘋的想念你。”薄季琛從背後摟過她,握住她的手,口氣很軟很軟,“我想你跟我回去,領證,做我薄季琛的妻子。”
“咚!”心臟又是猛烈的一下,仿若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她一張口就能跳出來似的。
別跳了,別跳了。
平復下超負荷的心跳,她半晌後才儘可能平靜開口,卻字字珠璣,“薄季琛,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做好了和你共度一生的打算,可是一旦失望攢夠了,那就必須離開了。我要開始新生活,你卻又要我回到原點,抱歉,我無法接受。”
慕暖安覺得生活又一團亂麻了,而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