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薄季琛的爺爺走投無路,想到了聯姻這一招。
父母之命,薄正淵為了帝峰的長久發展,不得不忍痛同顧恬分手,明媒正娶了薄季琛的母親——程式集團的長女程懿婷。
薄程兩家聯姻的新聞鋪天蓋地,得知此事的顧恬幾乎傷心欲絕,好幾次給薄正淵打電話都被對方毫不留情掐斷。
心如死灰的她夜夜在酒吧買醉,直到有一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赤身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不久後她得知,自己竟然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
原本想要直接打掉孩子的她,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這個男人是薄正淵的親弟弟。
她腦子一顫,心一狠,有了孩子這個把柄,再加之薄正淵的弟弟對自己也有好感,便順勢嫁進了薄家。
婚後,薄正淵的弟弟算是對她百般體貼,可是她卻從不放在眼裡,相反,每每看到薄正淵和程懿婷出雙入對,有說有笑,她的心,如同刀絞。
終於,再也受不了這種日子,顧恬主動約了薄正淵出來,埋在男人懷裡幾乎泣不成聲,“我忘不了你,想忘記,我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她的手抱得很緊,她以為薄正淵會狠狠推開她,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到頭頂熟悉的嗓音落下,夾雜著些許無奈和疲累,“恬兒,其實我對她的感情只能稱之為喜歡,談不上愛。”
尾音墜地,擲地有聲,此話無疑給了顧恬極大的信心和鼓舞。
本打算放棄這段感情的她,在聽到這番話後,心臟某處如同死灰復燃。
尤其是經常聽到薄正淵和程懿婷吵架,顧恬更加堅信,自己才是最適合薄正淵的人。
“於是,在你和薑蓉兒訂婚儀式的那天,我在剎車上動了手腳。”
說到這時,顧恬的嗓音乾涸又透著濃濃的寂寥,“當時,我以為開車的會是正勳……我想著,正好一禍兩命,程懿婷會被撞死,正勳也在劫難逃,這樣,我就可以和正淵在一起了,他就徹徹底底屬於我一個人了……”
“可是,我沒想到——”顧恬偏頭深深看了薄子譽一眼,眸底嵌著愧疚,“我沒想到開車的會是子譽……”
“子譽,是媽媽對不起你。”顧恬眼裡含淚。
薄子譽沒動,高大的身軀僵直,抿緊的薄唇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原本就知道是顧恬動手腳的他,許是也料不到,顧恬為了愛情,竟然盲目自私到想要殺兩條人命的地步。
他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斂下了眸底流露出來的悲憫和哀痛。
薄季琛的表情也很肅穆嚴苛,看著顧恬,輕啟薄唇,一貫沉涼的嗓音此刻竟有絲顫抖,“我父親,縱容的你,對嗎?”
“不……”
顧恬輕輕搖了搖頭,眸底的悲涼哀傷似乎愈加濃重了,“多麼可笑,當我好不容易以為解決了後顧之憂,可以永遠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卻跟我說,他已經不愛我了,他愛上了程懿婷。”
“我哭著喊著說我不信,我踮起腳想要吻他,卻被他狠狠拒絕,他的眼底有著我所看不透的陌生和冷然,哈哈,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顧恬倏然看向薄季琛。
“說什麼。”薄季琛微皺了下眉。
顧恬苦笑,笑著笑著,一顆清淚就滑落了下來,越流越多,“他說,‘原本以為我對她不會有感情,頂多也就是喜歡而已,可是我恍然明白過來,這幾年我同她吵,同她鬧,只不過是為了讓她留在我的身邊,甚至我不惜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就是為了能夠捆綁助她,一生一世。’多麼可笑啊,我自以為是堅持的愛情,到頭來是一場荒誕的笑話!他原來已經愛上了別的女人,哈哈——”
顧恬的笑聲,夾雜著無限淒涼。
薄季琛緊抿著唇,心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