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美態也不過就是從睡夢到現實短暫轉換的懶態,但慕暖安不同,她有著小小的慵懶,但更多的還有眼中不服輸的倔強,那眼神,因為有了思想,便愈發靈動了。
她抬手,一顆顆為他繫著襯衫紐扣,眼神專注,動作有些僵硬,但足以撩動薄季琛深藏心中的那根弦。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攬入懷中。
薄季琛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做了。
在她低著頭為他扣完最後一枚紐扣時,手指剛剛落下,他結實的手臂一伸,將她圈在懷中。
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和淡淡鬚後水的味道密匝圍繞,沁了暖安的呼吸,也攪亂了她的心。
“薄季琛。”
“你想說什麼。”
“我,我想去工作。”慕暖安說完這句話,便屏住了呼吸。
“恩。”
慕暖安一愣。
什麼?
他剛剛說了什麼?
慕暖安沒料到他會這麼快答應,不敢相信地又問了句,“真的可以?”
“六點之前必須回來。”
“好。”
暖安便笑了,心裡暖暖的,像是有春水徐徐流淌。
她抬眼瞧他,眉眼彎了,“薄季琛,你這些日子住哪裡呀?”
“公司。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他語氣依舊冷淡,沒好氣看了她一眼,說著便鬆開她,繼續穿戴。
慕暖安信了。
不知怎的,只要他說,她就那麼堅定不移地相信了。
他給了她忠誠,所以她要繼續留在他身邊。
若哪天這份忠誠不在了,那麼,她便不會去眷戀了。
她絕對會義無反顧地離開。
毫不猶豫。
*
慕暖安和薄季琛最近的關係很微妙。
她回了公司上班,每天晚上六點之前準時回來,他也是每天都會回來。
或早或晚,但每天都會回來。
只是吃了飯薄季琛就去書房忙,一般等她睡著了他才回主臥,然後從身後將她攬進懷裡。
早晨慕暖安睜眼,床那邊便空了,空氣中隱約浮蕩著他清冽的氣息,她把頭埋在他的枕頭裡呼吸著他殘留的氣息,她知道,他可能是還沒有真正的想同她和好。
與此同時,慕暖安又想起一件事情,自己的大姨媽延期一個周了。
雖然平時她的姨媽就不正常,有時提前有時延誤,但這次不一樣。
因為上次他的那場暴戾,他沒做措施,事後她也沒有吃藥。
慕暖安覺得那種“幸運”的事應該不會一次就中吧,但隱隱又有些擔心,所以打算這個週末有時間去醫院看看。
除此之外,慕暖安心底一直有一個疑慮。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想了想,主動找了肖尚宇,肖尚宇正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見她過來,眉間困惑,“暖安,找我有事?”
“嗯,肖總,我想問您點事情。”
肖尚宇挑眉,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慕暖安謝著接過。
“說吧,什麼事?”
慕暖安也就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了,“肖總,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您知道嗎?”
“知道。”肖尚宇幾乎是沒有猶豫,很快回答。
和她想的一樣,肖尚宇從小和薄季琛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
暖安抿了口茶,穩下心神,抬眼看著對面的男人,“很抱歉突然這麼唐突的問你這件事,但此事我也略知一二,我一直有一點想不明白。”
“什麼?”
“薄子譽怎麼會,就那麼正好撞上了薄季琛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