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應當知道,這件事情,是和我的生命有了牽扯。”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很諷刺,陶晚煙自嘲地笑了笑,“是我不夠冷靜吧。我先回去了。”
將披在肩上的大氅褪下來交還給景陽,沒有再去觀察景陽的倆了變化。好像因為這件事情,陶晚煙又一次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編織的牢籠中,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心放出來。
微微黑暗的路上,陶晚煙孤單的身影穿梭在冷清的小路上。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系在腰間的那個錦囊中的玉骰子,原本想要送給景夜,卻因為今日下午的事情緩了下來。
“陶姑娘……”
“李公公……”陶晚煙看見這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語氣中微微帶著詫異,對著李公公微微福身,“不知這麼晚了,您有急事嗎?”
“陶姑娘,陛下要見你,跟我走吧。”
皇帝要見她?微微蹙眉,心中忽然冒出一股不安的情緒。
如果有得多的選擇,她真的不願意去見皇帝。可是這些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的。
“還請李公公帶路。”陶晚煙再次福身,對著李公公說道。
或許是看在陶晚煙這般得體的態度上。李公公倒也沒有給他臉色看,點了點頭,瞄了陶晚煙一眼之後。帶著她向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繞過一片樹林之後,看到的竟是一片空曠的草地。柔和白玉的月光灑在草坪上,陶晚煙整個都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夜風拂過,及膝的草隨著風翻滾著,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怎麼?覺得這裡的景色不錯吧?”景桑連頭都沒有回,便知曉是陶晚煙來了。明黃色的衣服在月光下顯得不是那麼的刺眼。甚至帶著一股柔和的感覺。
和以往陶晚煙多見過的皇帝完全不同。
“民女見過陛下!”陶晚煙單膝跪下,等著景桑接下來的舉動。
“起來吧,只有朕和你兩人,沒必要那麼拘謹。”景桑依舊沒有回頭,看著眼前的並非十分清楚的景色,“朕問你,立刻知道是誰想要害你?”
“民女不知。”陶晚煙站起來,微微頷首,對著景桑。
景桑此刻的想法,不是她可以去度量的。
“既然不知,朕也沒必要告訴你。不過朕知道不是景夜。”景桑這句話並不像是在為景夜脫罪,反而像是在諷刺景夜沒有那般的膽量一樣。
這樣的語氣,反而讓陶晚煙更加的疑惑。如果說景桑是愛著景夜的,為何關係又回到了這般僵硬的程度。兩父子雖不是明目張膽的爭鋒相對,可是在暗地裡又是相互提防。
甚至在彼此的身邊安排了眼線。
雖然陶晚煙沒有去證實。但是那晚在凌王府聽到的話,已經夠陶晚煙理解到很多了。
“陶晚煙,朕給你的藥,可還在你的身上?”好久沒有被提及的事情,在此刻被再度提起來。
和陶晚煙最初的猜測似乎在漸漸吻合了。景桑要她在圍獵的時候下藥。因為月圓之夜,很快就要來了。而那個時候下藥,是最適合的。
“陛下,民女自知不該多問。可是……”陶晚煙頓了頓,沒有再開口。
景桑自然明白陶晚煙的意思。“陶晚煙,朕要你呆在老七身邊,不是因為朕真的就相信你那些話。而是朕要你看著老七,你應該知道了吧?老七身上的毒。嗜魂香能夠讓他的病好起來,至於朕為何要救他,你無須知道。以後你要將老七任何的舉動告訴朕。”
果然,那晚皇帝會忽然下令讓她去凌王府。原來是為了讓她知道景夜身上的毒而已。
她真是不懂,景桑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他究竟藥水來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