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否只是逼她就範的一個計策罷了。
無論如何,她不能松下這個口,否則,一切都完了。
思索間,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下一刻,吳院判便恭敬地走了進來,仿若未看到殿中的怪異一般,直直地朝蕭譯行下禮去。
“殿下。”
蕭譯點了點頭,隨即出聲道:“去看一看這殿中的薰香,可有異常。”
吳院判聞聲當即接命,這才轉而小心翼翼地走向那香爐臺。
只見他輕輕揭開那香爐蓋子,拿一個小銀勺挑了點還未燒盡的香餅出來,一番細細的檢查後,又將燒盡的香灰好生檢視了一遍。
整個殿中,此刻只能聽到那小銀勺碰撞香爐的聲音,每一聲都如催命鍾一般敲在管彤的心上,讓她不由覺得頭皮發麻,幾乎連身子都冰涼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撐到最後。
當聽到吳院判走過來的聲音,管彤的一顆心幾乎一點一點提到了嗓子眼,隨時都會跳出來,或是墜下去。
“如何。”
聽到蕭譯的問話,吳院判恭敬地頷首道:“回殿下,臣檢查中,發現殿中的薰香並無異樣,那香餅中也無異。”
說到此,管彤幾乎是不易察覺地身子一鬆,恍然間卻發現,額角的汗已是浸溼了髮絲。
幾乎是迅速整理了方才不安的心緒,管彤眸中頓時又滿盛著柔弱與委屈,語氣哽咽中也更為悽惻。
“求殿下相信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話音落下,蕭譯並未說話,可唇角卻是冷冷地勾起,吳院判將這些收到眼裡時,這才又轉而瞥了眼案上的溫酒平靜道:“殿下,那香的確無異樣,可那香餅中所摻雜的一種花香,若是與這剛好溫熱了的酒摻雜在一起,熱酒下腹,與那花香就會催生出另外一種作用來。”
幾乎是一瞬間,彷彿一個晴天霹靂下來,管彤的臉色白的極為難看,手中頓時僵住了,連嘴唇的都變得麻麻的,微動間卻再說不出話來。
“什麼用。”
蕭譯微微側首間,看向少女的眼神幾乎冷漠到可怕。
吳院判微微抬了抬頭,余光中看到了側妃管氏僵硬的身子,隨即又恍若未見般低下頭道:“回殿下,有床帷催情的作用。”
“殿下,沒有,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腳下的少女突然激動而委屈的哭泣著上前拉住蕭譯的衣尾,吳院判不再多說什麼,默然地低下頭去。
蕭譯的眸中劃過一絲冷淡,隨即拿起案上已經溫的極熱的酒壺,微微傾身間,將酒壺遞到管彤的面前,不緊不慢道:“既然沒有,那便將這壺酒飲下去,來證明你的清白。”
“殿下”
管彤看到蕭譯冷冽的眸子,雙手緊緊一攥,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蕭譯手中那壺酒,當她顫巍巍地將手探出去,猶豫與徘徊間,指尖不小心碰觸到酒壺上溫熱的觸感,當即又反射性地收回手去。
在蕭譯越來越深得可怕的目光中,管彤顫抖的將指甲摳進掌心中,強撐著解釋道:“臣妾,臣妾不勝酒力,求殿下恕罪。”
一聲冷笑響起,下一刻便能聽到蕭譯淡漠的聲音。
“是不勝酒力,還是做賊心虛。”
話音一落,蕭譯將酒壺冷冷擱在案上,凜然直起身道:“將人帶進來。”
幾乎是同時,一個人被押著進來,當管彤看到顫抖而畏懼的玉合時,幾乎瞳孔一縮,當即希望眼前的人就這樣消失。
“說吧。”
蕭譯話音一落,玉合身子猛地一抖,未曾敢看管彤,便害怕的哭泣道:“是姑娘,是姑娘讓奴婢去外面買的香料,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少女顫抖的說完這些話,當即又抬起頭來,明明自己已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