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似久的連身子都微微有些僵了,眼前的人眸中再一次微微一動,漸漸一紅,下一刻便將頭低了下去。
“馮唯願意。”
聽到眼前人因動容而略帶哽咽的聲音,魏安眸中微微劃過一絲笑意,隨即上前親自扶著馮唯的肩膀,如一位至親般欣慰的笑了。
“好,日後可是該改口了。”
……
“乾爹,那小子哪裡來的福氣,竟能入得您的眼,讓您紆尊演這樣一齣戲。”
魏安的房內,劉光小心翼翼地替魏安揉著腿,不由好奇出聲。
原本闔眼休息的魏安唇角微微一勾,隨即緩緩睜開眼,語中淡然道:“今日伺候陛下入寢時,陛下無意與我提了提這馮唯,雖然口中只不鹹不淡的誇讚了一句,你可知道這一句話後面是什麼意思?”
劉光聞言手中微微一頓,隨即繼續揉捏,微微思索下,眸中漸漸閃過一絲光芒。
“乾爹的意思,陛下這是有意想保這個馮唯?”
魏安眸中微微一動,舒服地示意劉光按摩膝下,語中淡淡道:“咱們的陛下,莫看整日將道法放在心上,可那胸中的丘壑比誰都深,聖上的一句話,可從來都不是想起什麼才說什麼的。”
說著魏安舒服地嘆息一聲繼續道:“這個馮唯,是入了陛下的眼了,擋咱們是擋不住了,既然擋不住那便得是咱們的人才行。”
魏安淡淡掃了腳下跪著的劉光道:“你今日這一巴掌,捱得值。”
劉光聞言機靈一笑,不由撫了撫左臉道:“兒子這一巴掌捱得是乾爹的,是兒子的福分。”
魏安原本嚴肅的眸子浮過笑意,看了看劉光的臉頰道:“一會兒去裡屋將我那架子上存著的玉痕膏拿去抹抹,不然明日怎麼去司禮監當差。”
玉痕膏是御賜的東西,劉光聞言當即討喜道:“兒子謝乾爹。”
魏安靠回去繼續休息,劉光琢磨了下,又小心翼翼道:“那馮唯倒是個好命,竟還得了聖心了。”
魏安聞言冷哼一聲,隨即淡然道:“雖說如今他也是我的乾兒子,可到底是不一樣的,你派人將他給我盯著些,不到徹底看清之時,不能掉以輕心。”
劉光聞言當即低頭道:“是。”
魏安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劉光道:“你也莫急,我將你留在這司禮監磨礪這麼久,也該將你放出去試試了。”
劉光聞言眸中浮過欣然,魏安下一刻便淡然道:“約莫開春,你便準備去福建市舶司當差,好好替咱們陛下打理這福建的貿易。”
劉光一聽,當即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激動,乾爹這句話,分明是要調他前往福建做市舶司使。
市舶司使掌管對外的商貿之事,是公認的肥差,看似調離了京城,可天高皇帝遠,去了那裡,少不了的好處。
“兒子謝乾爹的賞。”
魏安眸中微微浮過一絲笑意,好似有些不捨般道:“可惜京城離福建遠,日後咱們父子想要見一面,可就難咯。”
聽到魏安這句話,一向機靈的劉光當即明白的抬頭同樣依依惜別道:“日後兒子不能在身旁侍奉干爹,是兒子不孝,待每逢節慶時,即便是再遠,兒子也要馬不停蹄的趕來,給乾爹嚐嚐福建的土特產。”
魏安聞言眸中一劃,當即孺子可教的看了眼眼前的劉光,父子相視一笑,無需多說,這福建的“土特產”即便隔著千里,也能表達這重如千金的父子之情。
畢竟,這福建的商貿可從來都不缺油水。
第一百九十一章 求娶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嚴惟章負手立於府中的後花園內,微微仰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轉而側首看向身旁三十而立的得意後生高縣道:“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