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本君又不是隻有仙界這一條路可走。」
靈箭未到,帶來的能量便將阮白白定在了原地,輕音的幾句話與她來說彷彿從天邊飄來,又像是隻隔了不遠。
她一動不動緊繃著身體,呆愣的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箭,原本合上了的眼睛卻在箭尖偏離的一瞬間猛地睜開了。
阮白白吐出一口濁氣,不可置信的望向突然出現的人,「妖祖?」
輕音也是在那人出現的第一時間看了過去,見到大約只到自己膝蓋高度的光頭小孩,不由得挑了挑眉。
「又來了個醜東西。」季律在旁邊默默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輕音準備洗洗眼睛。
輕音動了動嘴角,問他,「你不覺得,這……醜東西有些眼熟嗎?」
季律聞言,皺著眉頭轉身看過去,還沒細想出個結果,就見那個醜東西眼前一亮,光著腳張開雙手的顛顛朝著兩人的方向跑來,「娘親,娘親,我可找到你了!」
輕音立馬向後退了一步,扯過旁邊的季律擋在身前,又見對方一臉的狐疑,忙解釋道:「我認識他。」
「娘親,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被季律按住額頭的止在原地的小屁孩聞言腳步一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明明你就是我娘親,我身上流著得可是你的血。」
季律斜了眼輕音,微微垂下眼眸,低沉沉的道:「沒事的,我不在意。」
輕音忙忙擺手:「你不在意,我在意。這是神界的那位犯了錯的罪神。」
「我只是放了點血,把鳳凰心還回去了而已,什麼都沒做。」
季律看她解釋的模樣,微微放緩了臉色,展開了笑:「我相信……」
「你」字還未說完,便聽著前面的醜東西哭聲一頓,下一秒季律的手臂就被環抱住,哭得髒兮兮的臉湊到他的跟前,嗲聲嗲氣的對他道:「爹爹。」
季律嚇了一跳,來不及收手,直接將人給拍了出去,等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轉頭問向輕音道:「他說什麼?」
輕音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大約是湊眼熟,套個近乎?」
「是嗎?」季律收回手狠狠地擦了幾下,「我們還是抓緊走吧,這仙界碰瓷的也太多了。」
「碰瓷?」輕音聽到從他嘴裡冒出來的話有些好笑。
季律點了點頭,「是啊,這是33跟我說的。雖然有的東西聽上去莫名其妙的,但還是挺好玩的,等有時間我再聽同你仔細講講。」
「好。」
兩人說話的功夫,還沒走遠,那個剛飛遠的禿頭小孩就又跑了回來,什麼也不說,直接坐在了兩人的前方,抹著眼睛哭了起來。
鬼哭狼嚎得,時不時還從嘴裡冒出一簇火。
輕音和季律對視一眼,一致決定繞開。
「妖祖大人,就是他們害了我的夫君,請您為小妖做主啊!」阮白白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倖,她匍匐在小屁孩身後,猛地磕頭說道。
「你的夫君?」輕音聞言停下腳,「阮白白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即使夜澤是本君弄死的,那也是他先來招惹本君的。」
「可你在下界之時,不早就報了仇。」阮白白看著她怒吼,無數淚珠從她眼角滑落,「何苦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趕緊殺絕!」
「阮白白,講點道理。」輕音走到她的身前,微微彎身與她同視,抬起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替她將亂了的碎發挽到耳後,輕音輕輕抬起阮白白的臉,「這是你自己真實的相貌吧,看著順眼了不少。」
阮白白身體一僵,抿著唇瓣緊繃著一張臉任她動作。
「你到底想做什麼?」阮白白忍不住問道。
「你不問本君為何要趕盡殺絕嗎?」輕音嘆了口氣,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