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如此,證明給朕看,你確實能保住自己那條命。你的計劃朕同意了,去捉賊的部隊,你也跟著去。」
……曹承突然被告知自己計劃透過了,驚訝地看向曹恆,「可是母皇是怎麼確定,水軍裡哪些人可靠,哪些人靠不住?」
「這點朕自有辦法。」曹恆沒有要給曹承解釋的意思,查水軍,難道曹承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
既然決定要查到底,曹恆抽絲剝繭,總能查出一些端倪來,但凡露出端倪的人,不能立刻處置,這難道就不能篩選?
曹承捉了捉頭,好吧,智商不夠,他最好就少表現,否則要是一表現,最後只能惹了曹恆不高興,曹恆要是一不高興,呵呵……
果斷閉嘴,曹承挺直了背,等著曹恆將他打發了。
「好了,回去吧,實在是出了問題,讓人進揚州內找暗衛。」曹恆果然是要打發曹承,當然還有另一句叮囑,也是給曹承留了後路,不至於將來這個傻小子把自己給坑了。
曹承聽著曹恆另派了暗衛給他調遣,自然是高興的,「那孩兒要去找人的時候,用的什麼信物。」
「你們三個離宮的時候朕給你們的三塊玉牌,你的那一塊在哪兒?」曹恆聽著自家的傻兒子問出這個問題,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地提醒。
「在這兒。」曹承一聽連忙從脖子上掏出來,是一塊白色的玉牌,上面刻著的花紋十分特別,曹承是看不出是什麼,但曹恆既然讓他好好收著,不能丟了,他當然是得好好收著的。
曹恆昂頭道:「便是此物,你要收好。」
得了曹恆一句準話,曹承是果斷地把寶貝給收起來了,接著又問了一句,「母皇,揚州那麼大,我去哪兒找暗衛?」
說傻吧,也沒傻到底,曹恆道:「赤心,告訴大皇子。」
赤心一直在一旁當著佈景不吭聲,上被曹恆點了名,立刻站了出來,上去與曹承作一揖,輕聲地回答道:「大皇子,奴告訴你……」
與曹承耳語一番,至少是說了三個地方,完了詢問曹承一句,「殿下都記下了?」
曹承正在默唸記著,聽到赤心一問,連忙點頭,「記下了,記下了。」
可是,夏侯珉看得也沒能忍住,「果真記下了?」
……曹承是不太想控訴親爹的,然而他再蠢,也不至於幾個地方都能記岔吧。
「父後,我雖然比不上衍兒和永樂,那也不至於蠢得連幾個地方都記不住。」曹承幽幽地吐字,瞥了親爹一眼,表露了自己對夏侯珉這不信任的不滿。
夏侯珉聽著那頭就更痛了揉了揉腦袋,衝著曹恆道:「陛下,這孩子這樣,更讓人操心了。」
曹恆十分同意,曹承……
為什麼他在別人那兒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落在親爹親孃的嘴裡,他就成了一個極其不可靠的人,有這樣的,有這樣的?
吹鬍子瞪眼睛的,曹恆道:「蠢是蠢了點,也挺耐打的,多吃點苦頭,應該會好的。」
……本來是挺生氣的曹承現在僅剩心塞。「母皇,父後。」
幽幽喚一句,曹恆揮手道:「行了,回吧。」
再想控訴曹恆和夏侯珉,曹恆這要打發他的話一出來,曹承立刻收了委屈的小表情,乖乖退了出去。
曹恆與赤心道:「派幾個人入水軍中,小心護著承兒。」
蠢兒子再蠢,總不能讓他連命都丟了,既然水軍的情況不好,曹恆要整頓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的,避免在這期間曹承把自己的小命給弄丟了,曹恆只能派人進來護著曹承了。
曹恆揉了揉額頭,兒女都是債啊!
「與政事堂去信,讓他們找件重要得讓朕非回洛陽不可的事。」曹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