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適才陛下為何掐住承兒的脖子,陛下剛剛做的一切,不是私自定刑?」
夏侯珉從來不是無用之人,他不慕名利,只願做曹恆背後的人,那是他心甘情願的。可是,曹恆對曹承的心狠讓他驚心,他做不到如曹恆那般,將大魏的天下視為最重,不容任何人毀滅,一般有人犯了錯,她會第一個處置那人。
曹恆剛剛做的事夏侯珉都已經看到了,曹恆自然不會否認,看著夏侯珉道:「現在,你是要攔著朕審他?」
不曾正面回答夏侯珉的問題,而只追問夏侯珉現在是想怎麼樣,是不是要跟她對上?
夏侯珉道:「陛下所謂的審,是要嚴刑逼供?」
詢問的語氣,也是在等著曹恆給個肯定的答案,而曹承冒頭喊道:「母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承認我想殺睿王,但是我還沒來得及行動他就死了,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看看曹承這副怕死的樣子,他說的話有多少的說服力?
「你相信?」曹恆問了夏侯珉,夏侯珉點點頭道:「是,我相信,我相信。」
「一個打了剛出生不久的妹妹,嫁禍給親弟弟的人,他說的話你就那麼相信了。」曹恆譏諷地提起了多年前發生的事,曹承已經絕望了,當年他做的錯事,那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沒在曹恆的心上過去,證明曹恆的心裡,一直都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的。
此念一起,曹承滿腦子只有絕望。
夏侯珉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陛下難道就從來沒錯過?」
曹恆的事夏侯珉是最清楚的,曹恆自己都曾犯過錯,怎麼就要求曹承不能錯,而且不會改?
「這是朝事,不是你該管的。」叫夏侯珉捅了心,曹恆立刻出聲喝斥,不想再跟夏侯珉爭執下去。
「既是朝事,也是家事。陛下怎麼處置旁人我管不著,我的兒子,陛下自該給我一個說法,而不由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夏侯珉這般庇護於曹承,完全不容任何一人傷著曹承的樣子,叫曹承看到了希望。
「父後,父後救我,父後,母皇會殺了我的,如果讓母皇捉到我,母皇會殺了我的。」曹承是當著曹恆的面上眼藥,曹恆冷冷地道:「你倒知道。」
正是印證了曹承剛剛說的話,夏侯珉道:「陛下若是有證據,你要如何處置承兒,我都無話可說的,可是陛下無證無據就想傷害承兒,恕我不答應。」
「朕做什麼需要你答應?」曹恆不滿夏侯珉這副要與他抗衡的樣子,不善地盯著曹夏侯珉。
「陛下不需要我不答應,總需要滿朝文武點頭。」應著夏侯珉的話音落下,傳來侍衛稟告,「陛下,門外以羊侍中為首的文武大臣一道求見陛下,道是有急事,請陛下務必召見。」
曹恆半眯起眼睛掃過夏侯珉,夏侯珉一步不退地迎著曹恆,似在無聲地說著自己絕不後退。
「讓他們進來。」曹恆還能不見這些人?
既是要見的,曹恆也是分外乾脆,沒一會兒,羊祜為首,以夏侯氏的重臣最多的十幾號人急步行來,全都喘著氣,顯然行來得十分的著急。
「陛下。」趕緊與曹恆見禮,目光更是往曹承的身上飄去,見到安然無恙的曹承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再看夏侯珉那護著曹承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們急著要見朕,所為何事?」曹恆懶得跟他們打哈哈,出言相詢,想著這些人有話直說,不必浪費時間。
羊祜喘勻了氣一馬當先地道:「睿王遇刺,臣等知道陛下心中悲痛。然此事既未查明,就算大皇子是最大的嫌疑,也不代表這件事就是大皇子做的,還請陛下徹查。」
理是那麼個理,一點毛病都沒有,曹恆道:「依你們所見,何人去查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