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目光落在齊司深的身上,他這地方魚龍混雜的,厲害的人不知多少,但是像齊司深這樣明擺著的劍客,著實是第一次見到。
看曹恆的樣子也不像是鬧事的,真要攔著,就憑那一位,他也攔不住啊。
既然是攔不住,管事的也連忙地道:「這位女郎且隨小的來,這邊請。」
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在這樣的地方管事的人,知情知趣是必然的,引著曹恆往前走,很快到了一處廂房,推開了門,裡面正玩得開心的人皺著眉頭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曹恆就那樣從後面推開了管事,站在裡頭的人眼前。
「噹噹當。」一陣陣酒杯落地的聲音,那正尋歡作樂的人都驚得坐直了起來,巴巴地看曹恆,「殿……」
「沒想到,叡兄長也在。」屋裡頭除了曹嘉,還有昨天出了不少風頭的曹叡,這堂兄弟兩個身側都有兩位美麗的舞伎,曹恆豈會讓曹嘉把後面那一個字吐出來,先一步地截他的話,然後走了進去,衝著管事吩咐道:「退去吧,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進來。」
管事的的眼睛看向曹嘉,曹嘉連忙道:「都聽,都聽這位女郎吩咐的。」
得,一個連曹嘉都怕的主兒,管事的也不敢多聽多問,連忙地退了出去,把門關上,關得嚴嚴實實的。
曹恆的目光在曹嘉還有曹叡放在舞伎身上的手掠過,曹嘉立刻如針扎一般縮回了手,而曹叡雖然沒有立刻地縮回去,那手也是僵了僵,沒敢摟得那麼緊了。
「雖說乾清律關於官員出入教坊的規定算不得嚴打,兩位兄長這青天白日的就到這兒了,究竟是昨天一夜未歸,還是一大早就來了此?」
曹恆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隨地坐下了,曹嘉想喚一聲殿下的,總算還是想起了這麼個地方不太適合,便也順著曹恆剛剛的稱喚道:「妹妹說的是哪裡話,我這是偶遇了長兄,這不才想著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
這個說辭曹恆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原來,能好好說話的地方只有這裡?」
曹嘉……曹叡在旁還不客氣地把曹嘉給賣了,「妹妹,這地方那是阿嘉帶我來了,我這可是第一回 來。」
不意外惹了曹嘉的怒視,什麼叫做第一回 來。不,這裡曹叡是第一回來沒錯,但是這樣的地方,出了名花天酒地的安樂侯那是常客。
狠狠地瞪了曹叡一眼,曹叡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這個地方難道不是曹嘉帶他來的?
「讓人都下去。」曹恆又不是來聽他們扯來扯去的,讓曹嘉把人都弄走。
曹嘉一聽焉敢不從命,招呼著讓人都走,趕緊的走。
一下子,屋裡就剩下這兄妹及各自的親信了。
「我這一次來是找嘉兄長的。」曹恆開門見山地直說,曹嘉一聽立刻道:「妹妹是有什麼事?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妹妹只管吩咐。」
拍著胸脯一副但聽曹恆吩咐的傻大哥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到草菅人命的人。
「母皇今日讓伯父進了一趟宮,問起了當年母皇特意讓人定製的葫蘆,當時是諸位伯父還有姨母們都有一個。伯父說他那一個已經給了兄長了,不知兄長能不能拿來叫我瞧瞧?」曹恆甚是客氣,還提了曹彪,便是力證這件事已經跟曹彪證實了才會問到他這裡來。
「啊,那葫蘆啊,我得回去找找,因父親說那東西意義非凡,讓我一定好好保管,所以我給鎖起來了。待回去問過你嫂子後,我再拿來給殿,啊,妹妹。」差點順口就喚了曹恆吶,幸虧改口得快。
曹恆聽曹嘉的回答,又注意他回答時臉上的表情,甚至是肢體的動作,毫無破綻。
「如此,那兄長回去後若是找著了就讓人給我送來。」曹恆並不咄咄逼人,反倒是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