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捏著手中的葫蘆來回的跺步,曹恆道:「母皇當初在做這些葫蘆的時候難道沒有在裡面做任何的記號?」
「有。」曹盼很肯定地告訴曹恆,曹恆目光灼灼地看著曹盼,「所以,母皇已經知道這隻葫蘆的主人是誰了。」
曹盼點點頭,「是楚王的。」
楚王便是曹彪。曹恆一愣,這心裡一陣翻滾,無數的念頭閃過,而曹盼這會兒也不比她好多少,「今日阿珞可是吵著要娶那曲家女郎的。」
沒錯,確實如此,那又撒潑又鬧的,要不是曹盼出手教訓人,結果會怎麼樣就未必了。
「不對,曲家女郎看楚王的神情並無半分情意。」曹盼吐字,同時也在回想著曲家那對兄妹見到曹林夫妻的表情。有沒有私情,認不認識,不可能半分痕跡都不露。
曹盼可以肯定,單就他們那模樣,絕無私情。
「這件東西是伯父的,卻落在曲家女郎的手裡,不是他給的,又會是誰給的?」曹恆對於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並不明白曹盼怎麼斷定的,但是她將另一個餘點指了出來,也是讓曹盼莫要遺漏了。
曹盼拿著葫蘆在手,「明日,我會讓他進宮來問詢。」
問詢,就不會定了曹彪的罪,如果曹彪說不清楚這個葫蘆的去向,曹盼便也不會客氣。
眼下曹恆知道事情也只能如此了,此時天已漸明,事情鬧出這一樁接一樁的,再想回去睡一覺是不可能了。曹盼朝著曹恆道:「你再回去睡會兒,正長身體呢。」
說著咳嗽了起來,曹恆擔心地道:「母皇。」
「沒事,陳年舊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曹盼對自己咳嗽是真不當回事。
「就是知道才擔心。」曹恆看著曹盼,曹盼揮了揮手道:「與其擔心我,好好地想想這批人裡,有幾個是你合用的,合用的就養起來。」
「今日沒有見到蕭霽月。」今天的時候不適合提起這個話題,再回來又因為兇殺案,曹恆也忘記了提。
曹盼提到了今科所取之士,曹恆反應過來沒見到蕭平蕭霽月,那也是榜上有名的人,名次還挺靠前,所以提了一句。
「元直說他家中出了事,早就已經讓元直代為告假了。我沒有告訴你?」曹盼是知道這件事的,是以後問了曹恆一句。
「自然沒有。」曹盼要是說了,曹恆還用得著問嗎?
曹盼道:「如今你知道也不晚。不過,人是不錯的苗子,經了元直指點,也不知如今變成什麼樣。好了,總會有機會再見的,快回去睡吧。」
「那母皇呢?」曹盼讓她回去睡,那曹盼自己不睡了?
曹盼感慨地道:「年紀大了,覺也就少了,你睡你的。」
……只看曹盼的外形,絕沒有人能想到女帝陛下已經四十了,看起來曹盼最多也就三十出頭。哪怕穿著老氣的朝服,也掩蓋不住一身的光彩。
年齡這個問題曹恆是沒有說話的餘地,曹盼說了她也就聽了。她也確實沒睡夠,與曹盼叮囑多穿幾件衣裳,還有不要忘了吃藥,被曹盼給轟走了,真拿了曹盼當三歲的孩子了?
只是曹恆一走了,曹盼手裡拿著剛剛那女郎給的東西,左思右想的了半響,終究還是走到了安置女郎的地方。
「陛下。」女醫也好,侍女也罷,見到曹盼都恭敬地見禮。
「如何?」女郎也要學著見禮,曹盼意示她躺下不必多禮,詢問一旁的女醫。
「傷口雖多,並不深。沒有性命之危。」女太醫回答,曹盼點了點頭坐在了那位女郎的身側,「有一些話,朕要再問一問你。」
對於曹盼的靠近,女郎顯得有些害怕,再怕還是朝著曹盼道:「陛下請問,我一定知道什麼說什麼。」
「看你對答頗是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