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宗正,對於大魏的律法自然是要倒背如流的,曹據吐了一口氣,目光看向曹恆,曹林急切地道:「還有八議啊,身為曹氏宗氏,是可減罪一等的。」
鹽這事吧,他們只顧著拿錢,根本沒有過多的去問過鹽法,偏偏這鹽以官營還是曹盼弄出來的,曹林睜大眼睛看著曹據,想讓曹據說一句實在的話,減罪一等之後這罪該怎麼判。
曹據收到曹林哀求的目光,但是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曹恆親自到宗正府裡來,還有曹嘉身上擔的兩件事,那已經進了刑部的大牢,哪怕曹盼將曹嘉放了回府,曹據也知道,曹盼絕不可能會放過曹嘉。
與天下相比,區區一個楚王世子算什麼,曹盼一向對曹氏的宗親嚴厲,再三告誡,一直讓曹氏宗親守法守禮,如今倒好,大魏才安穩多少年,最先鬧出事的竟然就是曹氏的人。
天下人都死死地盯著曹盼吶,殺人,盜鹽私售,這兩樣可都是死罪。曹嘉怎麼可能還能安然無恙。
曹據看向曹恆,「殿下以為,此事該如何判決?」
這件事,曹據是知道自己做不了主的,既然做不了,曹據便詢問一旁的曹恆,「杖八十。」
聽到杖八十,一片譁然,曹恆道:「這一次,念著曹氏初犯,再有下次,斬。這是母皇的詔令,不信的,只管都試一試。」
一個斬字,驚得他們都是一身的冷汗,曹恆接著道:「去,傳曹氏宗親前來觀刑。」
打人,既然是要殺雞儆猴的,曹恆必然是要做到底的。
「可是殿下,八十杖責下來,人只怕是要廢了。」曹林並沒有因為曹恆吐露杖八十就覺得這已經是曹恆手下留情,網開一面了,八十杖責,足以要人性命的。
曹恆道:「伯父想要我怎麼罰他們?八十杖責受不住,斬首?」
當然不了,斬首那就是必死無疑,曹林搖了搖頭,「殿下,臣絕無此意,絕無。」
「罪減一等改杖責伯父還不滿意,那就不減好了。受得了受不了的,既然他們敢明知故犯,做出這樣既毀大魏利益,又損朝廷顏面,曹氏顏面的事,他們就該想好了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個結果。」曹恆一眼掃過那被她讓人五花大綁的人。
「去,叫齊了人,行刑。」曹恆冷聲地說無了,隨即再次重申下令,各去辦事。
至於涉事三人,都是曹恆的兄長,與曹嘉年齡相仿,但他們只犯了盜鹽私售一罪,自然是比曹嘉少了一項罪名,罪減一等,只要他們熬過了八十的杖責,這件事就算是掀過了。
很快曹氏宗親的人都被叫齊了來,不分男女都到齊了。
既然齊了,人被架到院外的上,行杖之人將人都押到一旁,曹恆與曹據一道走了出去,曹據是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曹恆的意思一定就是曹盼的意思,既然曹盼說了但有再犯而斬之,那就絕對不是玩笑話。
一道犯事的有四人,除了犯下兩罪的曹嘉,三人已經被曹恆拿下,而且如今就要行刑,他們只需撐過這八十杖責就能活命,曹嘉只有死路一條。
「殿下,人都到齊了。」赤心去請的人,請完了,到齊了,便來與曹恆通報,曹恆點點頭。
「行刑。」曹恆一聲令下,那持杖之人一聽立刻將人按下,左右齊開地打了起來。
曹恆並不讓人將他們的嘴給堵住,一聲聲的慘叫從三人的嘴裡喊了出來,行刑之人,打在人的屁股上,血漸漸滲出,染紅了他們的衣裳。
而叫喚的人從一開始的慘叫,慢慢的竟然都沒了聲音,打到六十時,一個個都撐不住地昏死了過去。
曹恆瞧著不為所動,直到八十杖責打完了,行刑者停下,「殿下,刑責已畢。」
地上的血已經流了一地,曹恆道:「知道了。」
一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