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像著記憶中那個人的模樣,勾起一抹笑容地問,曹盼攤手道:「不知道啊,不會就是不會,怎麼學也學不會,就好像你總笑安樂侯分不清木頭,明明你只需一眼就看出了木頭之間的差別。」
有例項在前,這個比喻打得曹恆是一聽就聽懂了,曹盼道:「不過。除了這一樣,好像再沒有他不會的東西了,我們還一道去接生過孩子呢。在你之前,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只是我們都不知道,孩子沒有了。」
為何而沒有,曹盼並沒有過多地提起,曹恆看到曹盼眼中一閃而過的悲痛,伸手緊緊地握住了曹盼的手,「母皇。」
只這樣輕輕地喚上一聲,曹盼也收斂了那一份悲痛,緊緊握住曹恆的手,「都已經過去的事,無妨。那個孩子,只是與我們沒有緣分吧了。」
初知時高興,失去時也會痛。但是人生總要繼續,一如失去了丁氏的時候,她也一樣難受得厲害了,她不是同樣撐過去了,再到如今,她失去的人夠多了,卻還是一樣活著。
曹恆沒有再問曹盼其他的事,曹盼再三叮囑了曹恆好好休息,也才回了她的寢殿,只是這一夜,曹盼一夜未眠……
宮裡這點事,曹盼又沒有故意瞞著,卞氏自然也聽說了曹恆來了初葵,初葵至便已經算是成了人,卞氏笑了笑,想起昨日曹盼說過的,曹恆的婚事最重要的是得曹恆喜歡,既然必須得要曹恆喜歡,事情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
等曹恆恢復了常態,有一次隨曹盼去見卞氏,卞氏指了一旁的幾個與曹恆年歲接近的郎君,「阿恆,這些也算是你的表兄,往後有什麼地方用得著他們的只管開口。」
卞氏的意思,露出這一手,誰都清楚了,清楚,曹盼並沒有多說,反正這事跟曹恆有關,曹恆自己解決就是。
曹恆看了一眼,已經習慣了這些事,不落卞氏面子的與卞氏作了一揖,「是。」
很客氣,然而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卞氏身旁的郎君一眼,曹盼注意到卞氏眼中的焦急,還有那些郎君滿臉的不知所措,心下暗樂,深以為曹恆是真會冷場。
曹恆卻是不管,反正這些人這些事又不是第一回 ,既然不是,怎麼應對,曹盼不管她,她也只管用自己認為可以的辦法,至於他們是怎麼想的,不管。
不過從卞氏的寢殿出來,曹盼道:「你哪怕沒有中意的人,那合適的人選,有了嗎?」
「有。」曹恆十分肯定而且毫不猶豫地回答曹盼的問題,曹盼意味深長地看了曹恆一眼,「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告訴我?」
「不急。」曹恆言簡意潔地回答,曹盼……好吧,一般來說見了家長就是要定下了,如今曹恆既沒把人帶來,證明那個人曹恆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定,不見就不見嘍。
曹盼也不是非問個明白不可的人,曹恆明顯是不打算再說了,她也止住了話題,只管讓曹恆忙自己的去。
離了曹盼,這時候一個郎君小步地走了過來,仔細一看一定能夠認出來,這便是胡本的養子胡平。
胡平小步走來,與曹恆作一揖,「殿下。」
曹盼自把人撥了給她,曹恆試用之後發現胡平辦事老道,嘴也嚴,胡本是伺候曹盼的人,自然也是比照伺候曹盼的態度給曹恆訓的人。
人,曹恆身邊貼身伺候的至少也要比朝曹盼身側的安排著點,是以人既然合用,曹恆便留下,讓胡平負責外面的事。
抬眼看向胡平,胡平也知道曹恆少言,立刻將事情稟上,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荷包,荷包裡至於裝了什麼,曹恆一看就已經知道了。
「殿下,這是夏侯郎君給殿下的。」夏侯珉給曹恆的東西,他就是轉交而已,曹恆對於夏侯珉從第一回 送糖開始,直到今日,每回都估著她快吃完了又給她備上,雖說這件事知道的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