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拜倒與你的腳下,俯首稱臣。”蘇染夏佯裝誠心敬佩,將拍馬匹的功夫練得登峰造極。
雲嫣兒還沉溺在昨晚的美夢中,見她如此識時務, 更是開懷暢意,臉上的得意之色掩也掩不住。
對於強者或者冷傲的人,人們總是帶著探知的欲求與征服的***。自打見蘇染夏的第一眼起,雲嫣兒便就看不慣她,無論何時何地,都榮辱不驚的樣子。
現在,那平靜的面具因她而打破,怎能不叫她眼笑眉飛。
蘇染夏終於找到整治安寧公主的方法,夜夜行之,不僅自己在宮中過的快意,連公主晝日上學府也是眉飛色舞。
就這麼安然渡過幾日,蘇染夏的身子在御醫的調理下,日漸痊癒。因失血過多而顯蒼白的臉頰,也變得白皙透紅,細尖的小臉圓潤些許,更添了幾分生動靈氣。
近來與安寧公主關係漸好,蘇染夏也準備把見雲玦一事,提上行程。
一日,窗外夏光璀璨,晴空萬里,蘇染夏見機提出出門散心一事。
因有傷在身,行動不便,一連多日她被養病在床,連出自己房門的事情也是屈指可數。
安寧公主已然是把她當為所有物,聽她如此說,便翹了課偷帶她去後花園玩耍。
後花園的花草四季嫣紅翠綠,世界各地的奇花異草聚集於此,嬌嫩的花朵讓天上的太陽,都失了顏色。
縱然這時的景色再美,蘇染夏的本意也不在於這紅花綠草,剛走了沒幾步就將話題引在雲玦身上。
“上次的宮中晚宴,當真是人間的眾仙齊聚,各色的才人佳子,都叫染夏看呆了眼。尤其是陛下的幾位皇子公主,每位都不似池中之物。可讓染夏新奇的是,怎麼唯獨沒有六皇子云玦。”蘇染夏與安寧公主走在青玉石板上,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身邊花草,一邊試探性的問道。
雲嫣兒手裡拿著隨手摘下的花,眼睛還四處瞥著尋找寫一個物件,毫無心機的回答:“他當然不能去啊,父皇不喜歡見著他,所以每次宴會都不會有他的影子。”
果然,皇上竟然討厭雲玦如此地步,竟是一眼也不願瞧見他。
這番田地,讓她不禁後悔自己的決定,如此招惹皇帝厭煩的人,真當能得到皇帝的青睞,從而與雲乾抗衡嗎?
“陛下不喜歡他嗎?他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皇上連面也不願同他見。”蘇染夏皺起了眉頭問道,見前面有一涼亭,便與安寧公主先暫時歇息。
身後隨著的宮女,從錦盒中拿出精緻的點心與香茶,安寧公主嘴巴里塞著糕點,說話不甚清楚。
“唔也不太明白,可能四他太軟弱,嫩麼懦弱怎麼可能是父皇的孩紫。”雲嫣兒自幼就被眾人圍著轉,當然是不理解那被冷漠之人,就連雲玦的長相她也只是隱約記得。
果然,皇帝正如傳言中一樣,厭惡著自己懦弱的兒子。可她不曾想得是,聖上竟然討厭他如廝,連面也不願同他見。
如此田地,讓蘇染夏不禁懷疑,她所作出的決定是否正確。一個受盡怨氣不被寵愛的皇子,真當能得到皇帝的寵愛,從而與雲乾所抗衡嗎?
蘇染夏低頭望著手中的茶杯,清亮的茶中倒影著自己的身影,那人臉上的神情也同她一般迷茫無措。可當看見時沉時浮的茶葉時,她頓時鼎湖灌頂,心塞全開。
世間萬事,本就無一絕對,真相往常夾裹著假象存在,她怎就能斷定事情沒有轉機呢?
上一世皇上即使在危難之時,也想著將六皇子送往安全地帶,從這一舉動便可窺見皇上心意,雲玦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可言。
即使,此舉只是皇上之於雲玦的愧疚之心,也會成為她反敗為勝的絕佳力證!
想清楚後蘇染夏便覺得豁然開朗,臉上陰鬱的表情,也隨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