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善良無防的人,想來若不是靠著家中雄厚的勢力,也不可能盛寵幾十餘年。
關於告狀的事情,安寧公主似乎是駕輕就熟,所以當她說完這句話後,雲燮雖面露惱怒神色,但那張嘴卻老實了許多。
雲乾走到蘇染夏面前,彬彬有禮的拱手說道:“我不請自來,蘇小姐應當是不會介意吧。”
他暗自瞥了一眼,這個病秧子的出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蘇染夏頭也不會,自顧自地端起茶杯,悠哉喝上幾口,才作答道。
“三王爺臉皮這生的厚,縱然染夏介意,那又有何用呢?”
以往,她當著這麼多人面給他難堪,即使不會當場翻臉,雲乾的臉也會憋成豬肝色。
可此時,他眼裡笑意為減半分,一雙狹長的眼睛含著水意,直直望著她。
蘇染夏心裡升起危機感,反常即是妖,雲乾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有問題。
“識香閣的二樓並未對外開放,二位若是想要看歌舞,勞煩樓下請。”蘇染夏冷冷地說道。
雲乾指了指樓下,眼睛移也未移的看著她,問道:“你認為樓下這個樣子,我們還可能下去嗎。”
的確,雲乾與雲燮一出,樓下的眾人再無心於臺上表演,皆偷偷地打量二樓給阻隔的包廂。
二樓不是未有開放嗎,怎麼三王爺卻是上去了?
眾人現在已是議論紛紛,若她此時執意讓雲乾下去,指不定他會說識香閣什麼壞話。
那些人已經被利益衝昏頭腦,對雲乾的話馬首前瞻,他若是表現一絲不滿,他們一準盡心盡職地漫罵識香閣,恨不能把房簷上沾著的灰塵,也揪出來指責一番。
這個酒樓花了自己不少功夫,絕不可以因此,毀於一旦!
雲乾笑看著她,見她沒有了反駁的話,便厚著臉皮在一旁坐了下來。
蘇染夏見狀很是後悔,之前怎麼沒叫人將餘下的凳子,全部收走
雲乾和雲燮同安寧公主一樣,遇見雲玦不是嘲諷就是無視,兩人見了雲玦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徑直坐下。
包廂安靜了一會兒,樓下被打斷的表演,就繼續開始了。一個個水靈靈氣質脫俗的姑娘,皆飄然而上,向眾人展示自己的才藝。
後面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精心打扮後的樣子,更是讓人將眼睛都黏在她們身上。
沒多大一會兒,所有人都將半路殺出的皇子遺忘,聚精會神地看著臺上的表演。
壓軸的是三位名媛與妙音,妙音伴隨著會樂器的耿靈雪最後出場,李玟珊與辰千墨先行上臺,一個動一個靜,看得人們如痴如醉,連連拍手叫絕。
識邊天下女子的雲燮,搖了搖扇子哼聲說道:“嗯,不錯不錯,還算入得了眼。”
蘇染夏冷笑一聲,這樣才貌兼備的女子,你都只用‘還算’二字形容。
那該是有多絕色,才能讓你老滿意。
李玟珊與辰千墨表演完,看臺下男人的傾慕與女子的妒恨,就可得知這場初演已經成功了。
蘇染夏心底歇了口氣,只要後面雲乾不鬧事,識香閣的生意就算是有了著落。以‘脆香居’的收益來看,識香閣的財源只會多不會少。
接下來,就在眾人覺得初演落幕時,一聲清脆的琴聲震響天際,那琴聲停頓了半刻,正待眾人摸不著頭腦,它又陡然響起,如激流,如風嘯,直直擊中心裡。
妙音黃鸝般的聲音響起,婉轉悲慼的聲音,與激昂的琴聲配合完美,彷彿為眾人勾勒出,沙場上的肅殺與情仇。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牢牢地盯著臺上並蒂蓮般的佳人,沉醉於美妙的樂曲中,不肯醒來。
等兩人一同上臺,蘇染夏才發現,妙音與耿靈雪的氣質是這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