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不足為奇。
光是衝著門上的掛著的匾牌,即使他們收的再多,也不足為奇。
此行,雲乾本想同蘇染夏說幾句話,可對方從頭至尾,都將他視為空氣,任他說什麼也不給答覆。
旁邊的雲燮已經開始掩嘴偷笑,安寧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微妙感覺,本以為練就抗打神功的他,臉依舊被啪啪打腫。
上馬車離去前,雲乾最後一眼往回望去,蘇染夏與雲玦面對而立,病秧子不知說了些什麼,引得蘇染夏嫣然一笑。
對著自己是一副冰冷模樣,對別人卻可以展顏歡笑,其中的差別不言而喻。他不記得有得罪過對方,難道自己接近她的目的被識破,這才陡然轉變態度嗎?
雲乾眼眸寒光閃過,盯著雲玦臉色黑沉陰戾,雲玦察覺到他的視線,眸光掃了過來,對視的瞬間,雲乾眼裡警告味十足,雲玦卻是望了一眼,就扭回了頭。
如果是曾經,他一定會覺得這是懦弱的表現,而此時,他卻從雲玦側臉的笑中,感到一絲輕蔑。
看來,他是該分些精力,在這個落寞皇弟身上了。
當晚,蘇染夏就準備好麒麟紅果,隔日實現自己的諾言,將錦盒送進了皇宮。
天色微亮,紫荊城蒙著一層白霧,宮中的侍從早已像忙碌的螞蟻,一排排地穿行在蜿蜒的行廊中。
蘇染夏敲響宮苑的門,或許近來她來的頻繁,老太監早就摸清她的門路,沒一會兒就跑過來給她開門。
一見她手中拿著錦盒,就問道:“蘇小姐,這是來找皇子的吧,皇子正在書房裡溫書呢。”
蘇染夏點頭一笑,隨著老太監去了書房,雲玦的書房簡樸到寒磣,除了書就是書,一排排書櫃在房內聳立著,清晨的光被擋在外面,偶爾一絲洩了進來,也被滿室的書籍黴味,染成黯然的顏色。
她穿過繁瑣的書櫃,在書室最後,找到了雲玦,他捧著一本古書看得入神,聽身後傳來聲音,立即將書放回了原位。
蘇染夏沒能看見書籍的名字,但卻察覺出,雲玦動作裡的慌亂。
“你怎麼來了?”雲玦轉過身,一絲陽光從窗欞灑下,被分割成碎片的光,將他的臉色映得發白。
他的樣子與昨天又不同了些,但具體是哪裡,蘇染夏又說不出來。
她將手中的錦盒捧著,遞到他的眼前,說道:“我把麒麟紅果送來了。”
雲玦看了一眼暗紅色的錦盒,沒有接過手,有些無奈的說道:“昨天只是小福胡言亂語,我的病是天生的,即使用再好的草藥也調理不好。”
麒麟紅果雖恢復療效很好,但蘇染夏也知,世間不可能有治百病的神藥,她只是私心抱著期望,希望這草藥對他有些用處,哪怕一分也好。
這錦盒放在她床頭的暗櫃裡,每天不眠時,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從暗櫃裡溢位的怨氣。
那些怨氣纏繞在她的頭頂,訴說她的無用,時刻提醒著,曾經有一個人為她犧牲了多少!
她心裡有個莫名的想法,儘管聽起來十
分荒謬,但云玦若真是眼睛的偽裝。
那麼,他就是麒麟紅果最好的去處。
“既然我答應的事情,當然不能反悔,麒麟紅果已經是你的東西,我只是送過來而已。”
蘇染夏拉過他的手,強硬地將盒子塞入他手中。
“那就多謝蘇小姐,雲玦無以相報。”雲玦見她神色決然,只得收下說道。
雲玦古板的性子,倒是不似眼睛那般靈透,說起話來中規中矩,即使她們已經稱得上熟稔,也不肯有一絲逾越。
周圍的書櫃密不透風,隱秘又給人壓抑的感覺,蘇染夏望著大部分被遮住的窗欞,說道。
“沒想到六皇子的書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