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就看見這一幕。
雲凌如松一樣站在遠處,滿園的螢火蟲翩然而舞,安寧公主低頭望著手心地光亮。
一夜的有驚無險,安寧公主終是被帶回宮裡。
傳聞,回宮之後就捱了皇后好一頓罵。
應安寧的要求,雲凌並未將她被輕薄的事,告訴皇后,但是否告訴聖上,就不得而知了。
蘇染夏所能知道的,就是至那晚以後,安寧身邊的守衛又多了不少。
層層看護,將她的行宮圍成一個堅固堡壘。
外面人別想傷她分毫,同時被保護著的她,也失去了最為看重的自由。
中秋之夜的晚會迫在眉睫,她們兩人多日來的苦練,也算是小有所成。
她們終於在王嬤嬤口中,套出‘還行’二字。
麗貴妃母女,真如她所猜測的一樣,在宴會這樣請她應約,企圖讓她在全部皇室大臣面前丟臉。
蘇染夏看著手中,用金水浸染的戰帖,心裡冷笑一聲。
秋染識不得幾個字,見她拿著一張紙端詳半天,就將手中衣物放下,說道。
“小姐,衣服我給您擱這兒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桌上放著一水色長裙,是王嬤嬤為她倆準備的舞衣,也不知用了什麼料子,摸在手裡十分順滑。
“不用了,待會你給我頭髮收拾一下,就進宮了。”
每逢大節日,皇宮總會籌辦一些晚宴,邀請朝廷功臣
共度節日。
而定國侯每次都會在名單首榜。
見女兒衣著誇張,好看是好看,但舞衣哪能是胡亂穿得,便就隨口問了一句。
“染夏,你這衣服是可是穿錯了?”
蘇染夏習舞的事情,除了秋染併為告訴任何人,她以前又未曾穿過,所以引起矚目也不足為奇。
她將晚宴表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定國侯起初詫異,後欣慰地拍拍她的手,感嘆道:“你從小就舞槍弄劍的,現在總歸像個女兒家了。”
以前這種時候,身邊一定會跟著蘇雲雪,姨娘們地位太低不配入宮,老夫人年歲已大鮮少出府。
所以這次,蘇家前往赴宴的,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雲玦的出席率,比前幾年頻繁許多,但大多人說他是厚著臉皮,因為皇上從來未開口邀請他。
可一向討厭六皇子的皇上,見著他也緘口不語,便又有些人,將這當做預設。
小小一個節日晚宴,人們面上展顏歡笑,背地裡卻是暗潮洶湧,爭議不斷。
雲乾自蘇染夏進來,就想湊前同她講話,可一看她身邊的定國侯,只得打消主意。
蘇染夏可不認為,雲乾是為怕他爹爹的人。
即使爹爹再怎麼勇猛,也不可能與一個皇子較勁,與其說他是心中懼怕,不如說他心裡有怪。
宮中的宴會再怎麼華麗,也是千層不變一個套路,還是不如那些背地裡的勾當來的精彩。
蘇染夏盯著不遠處的麗貴妃,距離她三個桌子的,就是長生公主。
兩人不時交換視線,而視線裡的資訊,正是她這個被盯著的‘羔羊’。
長生公主臉上的得意笑容,讓蘇染夏臉色發冷,即使她心智在怎麼成熟,也終究同安寧公主一樣。
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有些情緒抑制不住,全然表現在臉上,哪能像她的母親收放自如。
這種用腳趾都能猜出的計謀,她怎麼可能無所防備。
隱秘的假山後,兩名男子抬著一位中年人,將昏迷的他藏在洞穴中。
一個身穿白色小短襖的女子,在身邊指揮著。頭頂的明月被烏雲遮擋,暫且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