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兩人都表明了心跡之後,小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跪下之後伏下了身子,“主子在上,請受柳如煙一拜。”
說著,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蘇染夏抬了抬胳膊,“你叫柳如煙?”
“是,師傅給我起的名字。”小柳站了起來,並不坐下。
蘇染夏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名字,我剛要說小柳這名字太小氣,不襯你呢。”
“主子,皇上心裡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六皇子殿下雲玦,他屬意的要接替他皇位的,也是雲玦,主子跟六皇子成婚,再好不過。”
小柳垂著頭站在蘇染夏的跟前,眼觀鼻、鼻觀心。
“哦?我雖然猜著皇上並不是心裡沒有云玦,卻沒有想到,他要把皇位傳給他。”
蘇染夏皺起了眉頭,到底哪裡不對?
如果皇帝一直都只想把皇位傳給雲玦的話,想必早早便留下遺詔了,小柳知道這事,他們那些死士也必定全部都知道。
上一世,她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遺詔,更沒有聽說有一絲一毫的流言蜚語,說皇帝要把皇位傳給雲玦。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蘇染夏只感覺心裡塞了很多的事,腦子裡成了一團亂麻,眉頭也擰到了一起。
小柳瞧了一會兒,倒了一杯冷茶送到蘇染夏的跟前,“心亂,則事亂。”她的聲音清冷,只竄進了蘇染夏的腦子裡。
蘇染夏抬頭看了她一眼,豁然笑了笑,然後伸手接住了小柳遞過來的茶杯,“好一個心亂則事亂,說的好。”
她喝了一口冷茶,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又縷清了自己腦子裡的一頭亂麻。
皇帝屬意的是六皇子,這一世如果是這樣,上一世也必定是這樣,那麼,雲乾知道嗎?
看雲乾的表現,他應該不知道,但是最後遺詔卻不見了。
她依稀記得,上一世……雲玦好像也突然消失了?
那麼,雲乾便是在後面才知道的?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告訴他的,沒有遺詔,便是毀了遺詔。
知道皇上屬意,又知道有遺詔的,只能是皇帝身邊的人。
對了!柳如煙的師傅!
事情,能不能這樣想?蘇染夏一張臉嚴肅了下來。
上一世,皇帝依然屬意六皇子,對他多有保護,那個時候雲乾不知道,是因為皇帝身邊的人。
也是屬意與六皇子的,甚至雲玦,說不定也知道那些人和遺詔的存在。
但是後來,自己嫁給了雲乾,定國侯府也效忠了雲乾,偏偏雲玦的師傅得了怪病,不治而愈。
這國家的兵力,便是自己父親一人獨大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人心裡開始有些不安穩,犯了嘀咕。
後來,或許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契機,讓那些人轉而投靠了雲乾,然後告訴了雲乾。
皇帝心裡只有雲玦,早早就寫好了遺詔,放到了一處。
所以雲玦才會消失,不,有可能是被殺了。
蘇染夏眸光清冷,如果自己猜的不錯,宮中,恐怕還有一個自己猜不到的雲乾的同夥。
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皇帝得某個妃子。
這一場想下來,蘇染夏只覺得自己身子都涼了半截,頭皮一陣的發麻,心更是涼了個透徹。
她知道雲乾一直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走一步想五步,但是她沒有想過,他織的網居然這麼緊密。
上至皇上的妃子,下至朝中的官員,都是他的棋子,在他的棋盤裡。
“小柳,你師傅是一個怎樣的人?”蘇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