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挑選好順眼的葉子,就手提著燈籠去了梧桐夜最為熱鬧的地段,北市裡的明溪河。
明溪河將京城一分為二,平時夜晚的這裡只是漆黑的河流,可當梧桐夜到來時,千萬女子在這裡放蓮花燈,造型別致的蓮花燈淌漾在河水中,如同阻隔牛郎織女的銀河。
因為這裡女子聚集,所以眾多男子也慕名而來,希望能在那定情橋上有場美麗的邂逅。
安寧公主一雙晶亮的眼睛從面具透出,對身邊的男男女女左環右顧,又望望那燈光閃爍的河流,興奮地眼睛裡都閃著星光。
蘇染夏與她穿著的衣料,雖都不似凡品,但因為樣式與顏色簡單,便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安寧公主心底雖然有些失落,但卻又帶著絲將眾人矇蔽的雀躍。
就好像,一位功力高強的大俠失去了右手,正當江湖人士都幸災樂禍的時候,那大俠卻冷哼一聲說道:其實我是左撇子。
這種留一手的感覺沒有讓她等太久,就在期待中發生了。
梧桐夜是男子獵豔的節日,也是女子爭奇鬥豔的日子。有一富家小姐為了多加引人注意,竟然堂而皇之的騎馬過街,此舉給熙攘的人群帶來不小的麻煩。
安寧公主就差點捲入那麻煩中。
蘇染夏見她喜歡那明溪河中的蓮花燈,就牽著她的手帶她到了定情橋上,一低頭便可將整條河流的美景,收入眼簾。
正當她們看得愜意,就聽見人群那頭傳來喧鬧聲,頃刻,還不待她們反應,就見一騎著白馬的女子衝了過來。
白馬的馬蹄差點踢在安寧公主身上,暗中看守的帶刀侍衛連忙一躍而出,一道白光閃過,那白馬的前蹄便被侍衛的劍所劃傷。
白馬不堪劇痛的躺倒在地,那富家女子想來也是有些功力,多虧躲閃迅速不然也會被那白馬壓在身下。
雖是沒有受傷,安寧公主還是受了驚嚇,當即就準備將那女子一頓臭罵。卻不想她還未來的及開口,那女子反倒惡人先告狀。
“你們什麼人,竟敢傷了本姑娘的馬匹!”女子插著腰,氣火高漲地說道。
安寧公主一愣,向來都是她氣焰對人,還從未有人如此囂張的對她說話。看著那女子酷似她的跋扈模樣,安寧公主怒火中燒。
“本公,本公子還想問你呢,你是什麼東西,敢騎著這樣的破馬招搖過市,還敢驚嚇本公子。”安寧公主險些忘了自己是男裝,還好及時改口,不然公主兩字就滑出了口。
安寧公主說話向來是毒舌無比,好似昂著鼻孔看人,那女子聽了她的話也氣得豎起冷眉。
她今日起的白馬,可是她家中所能找出最優良的馬,這有眼無珠的窮酸人,不識她白馬的珍貴也就罷了,竟然敢說她是個‘什麼東西’!
女子揚起手就要扇安寧公主一巴掌,可她才剛舉起了手,就被公主身邊的侍衛攔了去。
為了掩人耳目,所有的侍衛都換上了尋常老百姓的服飾,若不是他們眉宇間有肅殺之氣,混在人群中也就是一個普通青年。
可那女子被氣火迷昏了眼,只是看著服飾就斷定兩人家世窮苦。
“你竟敢如此和我說話,我可是名豪楊家的二小姐,我定讓人撕爛你的嘴!”女子怒吼著說著,她身後也追上來一批家丁,將蘇染夏與安寧公主團團圍住。
蘇染夏聽了她口中說的楊家,思索了幾番,想起京城中確實有這麼一經商人家。恰巧的是,這女子的父親還是她一家店鋪的管事者。
說不上是什麼豪家門第,她想不通這女子為何還會這般囂張跋扈。
安寧公主冷哼一聲,望著密不透風的人肉牆,瞥了眼身後的帶刀侍衛,幾個侍衛立即劍不出鞘,幾下的功夫就將那些家丁打得爬地。
這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