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當時我真的不知道顧南天會這麼對你,不然我一定會阻止他的。”
郭慧玉躊躇良久說道,明眸皓齒,配合那副委屈模樣,當真能讓男人為之傾倒,說不定心一軟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項央無言,那件事純論起來,郭慧玉的確算是無辜,而不是有意加害。
但他當初也不是真的怪對方,只是顧忌對方可能夾在兩人之間難做,更可能成為對方攻擊自己的一個軟肋。
而事實證明他並沒有錯,今天郭慧玉和顧南天兩人雖然沒有多少交流,但明顯當初那件事並沒讓他們有多少嫌隙,這恰恰證明了他的遠見。
短短几個月不到一年時間的交情,如何能與從小到大建立起的感情相比?
朋友也有遠近親疏,何況郭慧玉與顧南天之間並不單單只是朋友關係,更多的是曖昧與情人。
“這話並沒有多少意義,過去的事情過去了,當初顧南天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如果你怕我對他出手,那麼大可以放心。不過前提是此人安分守己,你和你的姐姐最好勸勸他,歪心思少動,現在的我不是當年的我,要殺他,顧神通也保不了。”
項央起身抽出卻邪,掌心摩擦卻邪刀身,冥冥間一刀斬出,蔓延十數丈長的強絕刀氣斬擊石潭水面,斷水分流,刀勢橫絕,精神附隨下,咕嚕嚕的排開要落下的水浪,形成一片真空,足足過了五息功夫方才重新恢復原狀,潭水捲動流淌。
這一刀以三分歸元氣和神刀斬為基,刀氣中三元流轉,生生不息,單論刀招刀法,實在已經到了少有人匹敵的境界。
唯一的缺陷,就是此刀更多的是消耗自己的內息與卻邪本身鋒芒之氣,缺了運使天地之力對敵的手段,但這依然不是後天能抵擋的。
“我明白了。”
項央這一刀既斬在小潭清水間,也斬在郭慧玉和他之間,覆水難收,兩人之間的交情斷就斷了,再沒有挽回的可能。
郭慧玉臉色有些慘白,失魂落魄的回身離開。
“你還是不明白,狗改不了吃屎,區別只是人會偽裝罷了。顧神通雄霸雍州幾十年,尚且沒有一柄神兵,如此珍貴之物,他會放過嗎?”
項央想到日間察覺到的顧南天掩藏在心底的惡意毒念,搖頭冷然。
神兵之寶貴,絲毫不在神功之下,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也是正常,他並不認為顧南天有那個心胸氣魄放下奢望。
現在他不殺顧南天,不是沒有出手的理由,更不是耽於人言,而是還不到時候。
這裡到底是荀大師的地方,是荀大師的家,在這裡殺人,荀大師難道一點想法都不會有嗎?
更何況荀大師對顧南天的身份也有所瞭解,要是項央現在宰了對方,天知道會不會影響鑄造刀匣一事。
所以暫且忍耐幾天,等刀匣一成,天地之大他尚可去得,殺一個顧南天,不過碾死一隻螞蟻,費不了多少功夫。
第六百五十九章 鎮魔刀匣
等待的時間並不漫長,五天時間一晃過去,荀大師和自己的一眾學徒弟子也終於打造好了刀匣,如今就呈現在項央眼前。
四尺長,半尺寬,匣蓋雪白,底子淡黃,頭腳兩端有細線狀的小孔透出,整個刀匣渾然一體,絲毫看不出強行拼湊的痕跡,果然是好手藝。
然而外觀只是外觀,項央最看重的還是刀匣的鎮魔之效,這也是他目前最迫切的需要,不然每天耗費功力與精神壓制卻邪,實在損傷元氣,令人疲憊。
“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卻邪乃是無堅不摧,天下至剛的數種礦材融合而成,金氣鋒芒太盛,所以用沉木以及石中玉中和金氣,藏其鋒,養其芒,對於溫養兵刃大有益處。其次,卻邪此時尚屬魔刀,魔性難馴,玄冰沉木正好有鎮魔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