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含淚仰面道:“姑姑要的東西,不是已經得到了嗎?”
聶雲英淺淺一笑,道:“不錯,那東西我已經得到了,並且殺了那醜鬼。五年辛苦總算有了代價,也替天心教除去一名勁敵。但是,咱們也不能放過江濤;他是唯一知悉天湖隱秘的教外人,又把擎天七式劍譜譯本公諸天下,使咱們遭受了多大的損失……”
燕玲急道:“不!他一定另有不得已的苦衷,決非有意跟天心教作對。姑姑,求你燒了他吧!他不會危害到天心教,他只是個文弱書生,無心教也不致畏懼他廣聶雲英搖頭道:“你錯了,燕兒。現在的江濤,身負擎天七式劍法和落拓書生韓文湘真傳,已經不是個文弱書生;而且他天賦驚人,將來未可限量……”
燕玲介面道:“姑姑一向獎掖後輩,現在秘復又已經到手,足可彌補擎天七式劍譜的損失;何苦定要再把江濤押解回去送死?”
聶雲英笑道:“你怎知他被押解回教,就一定會死呢?”
燕玲惶然道:“會的!老菩薩接到飛鴿以後,曾經恨恨的說道:‘抓他回來,剝他的皮!’我聽了這句話,才偷偷逃離天湖到廬山來的。”
聶雲英道:“老菩薩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她老人家往往說得兇,未必真會殺他。只要咱們能說服他加入大心教
燕玲連連搖頭道:“他不會答應,否則,早在譯書的時候就答應人教了。”
聶雲英聳聳肩道:“那就要看你能否倌以柔情;也要看他的造化了。走吧!一切到時再說,現在尚嫌言之早。”說著,向茉莉和水仙揮手示意,二女從壁間搞下宮燈,領路出了小廳。
燕玲忽然拉住聶雲英衣袖,哀聲求道:“姑姑,你為什麼這樣忍心?記得五年前荷花和丁豹的事發生,你還替他們求情開脫;難道燕兒和江濤,竟連荷花也不如麼?”
聶雲英似乎微微震顫了一下,輕笑道:“我也會替你和江濤向老菩薩求情的。傻孩子,安心地去吧!只要你聽姑姑的話,不使情況發生意外變化,回到天湖,'奇+書+網'姑姑一定盡力為你們開脫就是。”
燕玲淚水滂淪,搖頭飲泣不已。聶雲英嘆息一聲,愛憐地挽了她的手,又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和兩名丫頭離開此地,到山麓蓮花洞等候;江濤一回來,我就帶他去和你見面,現在姑姑送你出在去。”
燕玲意猶未甘,卻被聶雲英半挽半扶,在兩盞宮燈照引下含淚向前在而去。
江濤躲在浴室門後,直看得熱淚盈眶,驚愕莫名。這時,他才恍然明白所謂“飄香劍”
聶雲英,原來竟是天心教那位離教五年、下落不明的副教主“雪姑”假冒的。但是,一個人可以假冒人家的名字,怎敢以假作真,居然行走江湖?雪姑是假的,那位真正的“閨”又到那兒去了?
牡丹傳授“落英飛絮”輕功,已由雷神董千里證實確係“閨”的獨門身法,這麼看來,牡丹的確是“閨”的門下:“寒林別業”也確屬“閨”的產業——世上豈有假冒名諱的人,竟能指使原主的門下,而且佔用原主產業?
江濤心念電轉,決定暫時不急於解救燕玲;趁此良機,先尋牡丹所說“地窖”要緊。反正在自己未被雪姑誘擒以前,燕玲不至離開廬山。主意一定,正想行動,突然廳外人影一閃,如飛掠進一名黃衣少女。江濤認得這黃衣少女正是奉命外出尋找自己的“芙蓉”,連忙又縮住腳步。
芙蓉手裡提著孫大娘那支鋼拐,一掠入廳,神情顯得十分慌張;仰頭見樓梯邊宮燈已經摘去,便揚聲叫道:“玉蘭!玉蘭!”
樓上應聲奔下一名綠衣少女,輕呼道:“是芙容姐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小姐問過好幾次了呢……”
芙蓉低問道:“小姐走了麼?”
玉蘭道:“沒有,她只是送燕姑娘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