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一粒納入江濤口中,一粒塞進周青青櫻唇,搖頭笑道:“幸虧老油此次返藏,取得幾樣藥物;否則,今日真不堪設想。尤其江少俠,縱能保住性命,也絕非三五月內能夠復原的了。”
穆忠謝道:“援手厚恩,老奴謹代少主先致謝意。大師請移駕前洞休息,待少主醒來後,再行親自拜謝。”
一瓢大師注目道:“聽施主口氣,敢情是江少俠府上親人?”
穆忠躬身道:“在於穆忠,正是少主家奴。”
一瓢大師道:“前面上崗上那穆姓少年,他是施主何人?”
穆忠道:“乃是老奴義子……”說著一頓,突然想起大牛和穆天賜都跟老和尚在一起,怎麼和尚來了卻不見他們同來?心念及此,忙拱手一禮,道:“大師且請稍候,老奴告退片刻。”
一瓢大師微笑道:“老袖與令少主忘年論交,不是外人,施主請便吧。”
穆忠告罪退出石洞,匆匆落下斷崖,飛掠向前尋大牛和穆天賜去了。
這時,江濤雙目緊閉,猶未醒轉。周剛和姚健星正全力運功相助江濤壓抑內腑血氣,各自垂目躍坐,心無旁騖。床上的周青青也沉睡未醒。整個石洞中,除了此起彼落的呼吸聲,再無其他音響。
一瓢大師緩步走近床前,炯炯的目光,投注在周青青嬌美如花的臉龐上。良久,搖頭一嘆,哺哺道:“上天何太偏愛天龍一脈,佳兒倩女,竟會不得分享他人。”嗟嘆了一陣,舉起右手,虛空向青兒襟上一劃一擋;青兒胸衣自解,露出一抹欺霜賽雪的肌膚。只見那雪白的肌膚上,赫然呈現出一隻清晰的鮮紅掌印;紅白相映,份外顯目。那掌印色若徐採,五個指頭顏色較深,掌心處顏色卻較淡。
一瓢大師目光一觸青兒前胸掌印,神色大變!兩眼精光暴閃,久久才從咽喉裡迸發出一聲輕呼,低聲自語道:“血手印!果然是他片語聲雖極輕微,但其聲顫抖,入耳驚心。顯見老和尚在吐出這短短七個字的時候,內心實已充滿莫可名狀的激動。摹地,他大油一卷,揚指向壁虛空勾劃一陣;身軀微閃,飛一般驚出洞外,竟然不辭而去……
片刻之後,穆忠氣急敗壞狂奔回來。一進石洞,閃目四顧不見一瓢大師,忍不住驚呼失聲,道:“不好了!那老和尚呢?”一聲呼叫,首先將草堆上的周青青驚動。她睜開秀眸,目光偶觸自己酥胸,嚇得尖叫出聲;猛地挺身而起,匆匆掩襟束衫,粉須差得一片鮮紅。
穆忠急急問道:“姑娘,可曾看見老和尚到哪兒去了?”
周青青叱道:“什麼和尚道士?我倒先要問你這老東西是什麼人?偌大年紀,竟這般不要臉!”穆忠一怔,道:“我……怎的不要臉了?”
周青青怒目道:“你還敢狡賴?姑娘叫你先知道厲害。”嬌軀一欺,纖掌疾出,一把扣住了穆忠的肘間穴道。她一身天龍武功原本不弱,又從未見過穆忠,羞急之下,出手自然很重。穆忠一閃沒有躲開,“曲地”穴一麻,已被制住,不禁駭然叫道:“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周青青怒哼道:“現在叫姑奶奶也來不及了!我無廢了你這老不修的眼珠子,看作以後還敢不敢欺侮女人。”說著右手中食二指屈伸如約,猛向穆忠雙睛戮去。
穆忠真是“啞子吃黃蓮”,眼看就要不明不白毀在青兒指下。身側適時傳來一聲斷喝,道:“青兒住手,休要魯莽。”洞壁牆角下,江濤和周、姚二人先後站起身來。三人都汗透重衫,剛由艱險關頭掙扎醒來,充滿疲憊之色。
周青青看見江濤,恍如大旱之見雲霓,雙臂齊張,撲了過來;拉著江濤又搖又晃,顫聲低呼道:“少主!這……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吧?”江濤愛憐的輕撫她的披肩長髮,含笑搖頭未語,周剛卻介面道:“傻丫頭,你這條命都是少主救回來的,還不快跪下叩謝少主!